每次他来,都能看到鲲鹏搬个小板凳儿,坐在院门口儿看着路。好像一天就那一个姿势,跟自闭症儿童似的。见着他,又特么像忽然得了多动症,顿时活蹦乱跳。
有一次鲲鹏小姑和他说,“鲲鹏每天都坐在院门口儿等你,你就常来看看他嘛!再不然,就说准了哪天来、哪天不来,这样他心里有个谱儿,也不至于天天坐在院门口儿傻等。”
他真傻。
那时候就笑话鲲鹏,说你咋跟个大姑娘等情郎似的?天天站在村头儿盼?
那时候,怎么就没明白鲲鹏对他的这种依赖,已经超乎于朋友了呢?
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是懵懵懂懂萌生“喜欢”的时候。
每次他回市里上课,鲲鹏都要送他好远。其实每次鲲鹏都想跟着,但那时候年纪小嘛,自己没什么赚钱的营生,他爸给他的那点儿钱,实在不够他来来回回坐大巴的。
鲲鹏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儿啊,每天等他盼他,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没过几天,又要送他走,然后继续盼……
好像那时候的相处,就已经预示了一生。
年纪越大,鲲鹏藏得越深。可心里,应该始终如同小时候那般,偷偷念着、偷偷想着吧!
毕竟每次见面,鲲鹏的眼中,都带着狂喜。
小村距离市里可不近,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虽然不算落后,但却十足偏僻,因着出行不便,大多数稍有本事的人,都进市里务工去了。剩下的多是四十岁以上不愿意折腾的人,就守着自家的这一亩三分地,安稳度日。
鲲鹏的小姑和姑父早在五年前就去市里生活了,鲲鹏没人儿管,反而更愿意来这儿。这里对鲲鹏来说,绝对是一个可以安静疗伤的地方——但,这只是针对以前而言。
现在,这里却是个十足危险的、不亚于虎口的地方。
因为村民们都认识他。
就在刚刚等红灯的时候,警方的正式通缉令已经发出。一张不算清晰的照片里,却是清清楚楚地照出了鲲鹏的侧脸。
只要是和鲲鹏相熟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侧脸是谁。
而村民们几乎年年夏天都能看到鲲鹏,对鲲鹏的侧脸,自然也是极其熟悉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消息的流通,在他们这并不算落后的地区,已经没什么城乡之分了。去年夏天回来的时候,李爷爷还用微信和大孙子视频聊天儿呢!
所以如果鲲鹏真的回到了小村,一旦有村民看到新闻上发布的带照片的正式通缉令……后果不堪设想。
估计不到半个小时,他的手机就要被鲲鹏的朋友们给打爆了。已经到了小村村口儿,季洋索性关了机。直奔村西老宅子而去。
车停在门口儿,只见铁门紧掩着,一个斑驳的大铁锁头牢牢挂着,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出入的样子。
红砖砌的规整院墙并不高,只到季洋的肩膀。季洋伸着脖子往里看,两间小瓦房的两个窗户上都拉着窗帘儿,房门紧闭,门上的小锁头也是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是有人居住的样儿。
季洋的心重重一沉,但不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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