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让她变得清醒起来,她站起来,在休息室毫无意义的来回踱步,她的脑袋空了,通常一针下去,她就会大脑一片空白,要过好几分钟才能完全恢复思考能力。
就这样踱步。
踱步。
等待心跳平静,也等待几度哽咽意欲落泪的自己平静,最终薄湄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拨开了百叶窗,看向窗外广阔的草场。
人们脸上的笑脸,手里扬起的雀跃的马鞭,数十匹精神头十足、颔首挺立的骏马,阳光洒在它们光泽顺滑的鬃毛上,即将全部就位缰绳和马鞍,草地上传过来一阵阵新鲜的草腥味……薄湄从草场这头看到那头,最终找到和孔玉梁站在一匹马前的温禧。
温禧的心情还不错,她轻抚着马头,如果她不是怀孕了,肯定早就上场玩一把了,她在和孔玉梁说着什么,薄湄就这样看了许久,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站在一起。
他们站在一起。
五年来,这位众人皆知的温禧的未婚夫一直站在温禧身边。
他们,站在,一起。
薄湄这五年来,从未能这样和温禧站在一起,站在众人面前。
她总是在人前装作不认识她,她们经常装作不认识对方,薄湄一直就躲在温禧身后,做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隐身人。
他们,站在,一起。
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薄湄的心跳从高高的地方摔落到了低低的地方,心跳变缓到顶点之后,会慢慢的再次回落到正常人的心跳,她太熟悉这个过程了。
在回落的这段时间里,薄湄知道自己会变得哀伤起来,以往她都会哀伤,这次她觉得格外哀伤,她轻轻捶了捶心脏的位置,感觉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重复这句话到第四遍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这句话是她最颓丧的一个夜晚,温禧抱着血流不止的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这么对她说的。
薄湄本以为自己会在那天晚上自杀成功的,她也认为这句话将是她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并有死掉,相反的,她继续活了五年,这句话也陪了她五年,每当她觉得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会恭恭敬敬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的,反复的,反复的,反复的,像是个有强迫症的口吃一样,念这句话,念这句话,念下去,念下去,也像是连大罗神仙都听不见的祈祷,祈求下去,祈求下去。
久而久之,其实她早就忘了这句话,来自于那个弥留之际的夜晚,来自于那一晚对她格外温柔的温禧口中。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了。
顿时。
心如活剐。
温禧说,她们完了,彻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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