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爆竹般噼啪作响,摄影师们全都朝这边拍过来。
庄湄波澜不惊的看了一眼那些一会儿对准她,一会儿又对准詹半壁车的镜头,随即便坐在驾驶席,她只当是摄影师们都在拍詹,并没有察觉很多摄影师正在拍她。
踩下油门,庄湄将车开到喷泉旁的停车位,给詹司长让了位置。
当她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的时候,只见詹的车没走,也不知道为什么停在那里?
喷泉旁的停车位听得全都是记者的车,庄湄只知道要让路,却不晓得自己羊入虎口,很快就有记者走过来,他们没有拍车窗,但庄湄就是听见他们在不停的按快门,这按快门的声音堪比一个调皮的小孩在不停的敲门,庄湄只好给吴洱善打了个一个电话,谁知道没人接。
庄湄再抬眼望出去,她的车外已经围满了记者,她深嘘一口气,最后不得不从车里下来,她生怕他们掀翻了这辆车?
庄湄只是想着,难道这群记者觉得车里的人对詹司长不敬?所以就好奇她是不是南方派的某个强硬派分子?
车门开了,第二次下车的庄湄就没第一次那样好运。
眼前的记者全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有些游走政坛几十载的老记者分明用惊呆了的眼神望着她,这让庄湄又一次怀疑,难道她不小心拦了一下詹司长的车,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庄湄挺直了腰板,眼前这包围圈是呆不下去了,她只好迈开步子朝前走,岂料她一张腿,很多老记者都给她让了路?
庄湄皱皱眉头,就有更多的人给她让路。
最后,庄湄颇感意外的从这群记者身边走过去,隔着喷泉,詹半壁眉头微蹙的看过来,正好与庄湄意外的眼神相撞。
詹半壁好像说了两个字,小心。
庄湄莞尔,她弯起嘴角,毫不挂心的摊了摊手。
这一切都落入了记者们的镜头中。
詹半壁就这样坐在车内,望着庄湄一直走进门户大开的会议中心内,当她注意到在场的保安都没有拦庄湄的时候,詹也情不自禁的莞尔,是啊,谁会拦一个长得如此像少年薄总理的人?看来的父亲话很对,薄死了,薄党臭了,可这南国到处都有薄的影子,只要有太阳的地方,就有薄的影子,他们这一辈人,都会笼罩在这层影子下面,是福是祸,全看造化了。
确定庄湄安全进去了之后,詹半壁摘掉眼镜,她靠在车上,立刻命令司机开车。
车缓缓的开车会议中心,有记者跟拍,詹本想小憩片刻,孰料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都是庄湄刚刚莞尔一笑的样子?她总觉得,今天的庄湄如一丛初初绽放的冷蔷薇,通体都弥散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柔光,她不过是一笑而已,就已让她心生倾倒,心头一紧,她刚才若是再停留片刻,恐怕就走上前去将她拉到自己车里了……
关涌泉正在整理会议纪要,他本以为詹司长睡着了,正要给她盖毯子,就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司长?”关涌泉唤了一声,詹没有回答他,倒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而詹只是想起她和庄湄在沙洲上共度的那短暂的夜晚和白日,当她求药归来得知庄湄已经被吴洱善带回京城时,心里一片荒凉,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心因庄湄的爱恋开了一片又一片妖艳绚烂的罂、粟花,她正欲沉醉不归,这些花就全都一夜之间枯死,只草草留下几颗果实,让她上瘾让她着迷,让她触手可及又万不可再次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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