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去,便去看看吧。”
年言阳离开的时候,年华叫住了他。托他将自己房间的一对儿红豆儿鸟给那人送过去,末了倒像是自言自语的交代年言阳。
“他那人,有时深不可测狠绝到令人心疼。我不是怕他寂寞,是这璟山太过清冷,给他解解闷儿。”
年言阳听后,却是极淡一笑,接过鸟笼子。
“小六,我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他沉稳、从容、是帝王之不世之才。可他从未有一天快活过。他是不会觉得这璟山清冷的,与他自己相比,这璟山…怕是还热闹许多。”
热闹…这是第一次,年华听到别人说山里热闹。
山鸟白云、绿林晴空,这璟山千年万年都是一个样子。每日云卷云舒,每日都是晨起黄昏落,没有岁月的痕迹。
红豆鸟儿叽叽喳喳的,她曾固执的想用这样的方式,挥散清冷。
却不想,山冷比不过心冷。
年言阳出了房门,本想去禹珏尧房中再把把脉。但随即一想,只将鸟笼交给邢铎后便离开了。
他走到一间木房子前,伫立良久。
邢铎将北部的情况与他说了,丝毫没有隐瞒。这是自那人下山后,第一次他主动探知她的情况。
所幸,她还好,顾珏暔应会好好护她。这辈子,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年离开上京的时候,他奢侈下了决心,给自己一次机会,为她写下她最喜爱的诗句送出,等待她的回应。
他可以不是鬼才,他可以陪她回到璟山,从此不问世事。但他却从未想过,她原是不愿呆在这里的。
他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她选择留下,留在那个繁华令他厌恶的帝都。
他想,这一生他都不会再去过问那张没有音讯的纸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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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师兄来找她已经过去三日,也就是说,那人在不远的房间,已经三日。
她甚至不再出门,直至大师兄下山办事,年长风命她为禹珏尧换一次药。
端着药盘子,几次欲要进屋,又迟疑退出来。当日战场相遇,情况危急,不能思量。如今,却是避无可避。
最后还是推门进去,只见禹珏尧一袭白色里衫站在小竹窗前,身姿欣长,逗弄着鸟笼子里的一双红豆儿鸟儿。
听到声响后,他转过身来。当看见是她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深不可觉的讶色。
“那个…师傅命我来给你换药。大师兄他下山采买了。”
她仓皇将药盘子放到桌上,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禹珏尧见她模样,只垂眸轻笑,然后走到她面前。
“你不用这般,到底你我曾还是主仆,情义犹在。”
他说的极为清淡,年华不知为何,心头一沉。随即抬头,也颇为淡然的笑笑。
“那是自然,我只是怕殿下身份尊贵,若是我照顾不好。岂不犯了大罪。”
她说完,便坐下整理药物,不再与他交谈。
师傅说他最深的伤是背后被铁链锁穿的琵琶骨,要小心上药,以防发炎。
她故意将瓶子碰的哐当响,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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