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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手。

我成功的被“我家段段”羞红了脸。

第一次看他穿西服，还有个小蝴蝶结，因为不是量身定制，确实不是很服帖，但是人家有颜啊，又是大长腿，轻松就驾驭了，我环顾了四周，跟其他穿西服的男生一比，简直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

赵子牧见我眼睛冒星星的看着他，他挑挑眉。

“看来长得不错还是挺有用的，至少你的目光不会被其他男生吸引。”

“嘿嘿，能吸引我眼球的只有你，其他人都是眼白。”

“情话说的不错，奖励你一下。”低头碰了碰我嘴唇，他的眼睛就像一汪碧池，温柔潋滟。

“那我也奖励你一下，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语文虽然学的不好，但是我作文写的好呀，这种文绉绉的话我还是背过几段的，谁说学渣就不能文艺了。

“段徽因小姐，虽然你这样说我我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直白一点的。”

“比如？”

“比如墙，眼睛，膝盖。”然后冲我神秘的一笑。

这是什么鬼，哪里直白了，墙，眼睛，膝盖什么意思，我费尽心思的想，问他他也不说，我就沉迷在这个谜题里，无法自拔，直到有人过来宣布下一个节目是我和赵子牧的合奏，才把我重新拉回现实里，不由就开始有点紧张了，他紧握住我的手，仿佛想给我力量，我慢慢的将心跳恢复到平常。

我和赵子牧一前一后走上舞台，我不敢看班级的方向，我听到了很多女生的尖叫声，也感受到很多注视的目光，我的心跳又不自主的加快，赵子牧从我前面走过去，轻轻捏住我的手，很快就放开，继而坐在钢琴旁边。

台上的聚光灯很刺眼，让我看不清台下，我和赵子牧对视一眼，他对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一个微笑给他，将琴架在脖子上，闭上眼，开始我和他的演奏。这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和他的世界，虽然我们置身在喧嚣中，人群中，但是此刻，世界仿若只有我和他，再无旁人。

曲终，我人生中最值得铭记的一刻发生了。我没想到，赵子牧站起来，牵住我的手，舞台与观众席隔得不近，但我却清晰的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我想挣脱，他反而转了个角度跟我五指相扣，我抬头看着他，他眼睛直视前方，没有退缩，没有畏惧，义无反顾，不管下面的此起彼伏的议论，跟我一起鞠了躬，然后帮我拿着琴，牵着我就走了下去。

“现在全校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了，你会害怕吗？”我能看出来，他很认真的问我这个问题。

“为什么害怕，要是害怕我就不会主动表白了好吧。”

“你的班主任如果找你谈话了，记得告诉我，我来解决，好吗？”

“好。可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啊？”现在这个时候谈恋爱，都要小心翼翼的，我没想过他会这样不计后果，这样冲动的不像我认识的赵子牧。

“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你的眼睛包括眼白都要完全属于我。”他有一双很深邃的大眼，当他认真庄重的盯着你看时，你会觉得他的世界可以包罗万象也可以只有一个你，我快要溺死在这一片汪洋里，心甘情愿。

那一刻，我想起村上春树说过一句话，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不想去想以后，我只要现在，哪怕明天起流言蜚语，哪怕来自各个地方的压力，哪怕以后我孤身一人，我也要现在好好爱赵子牧。突然间我明白墙，眼睛，膝盖是什么意思了，我也明白了他是怕我紧张所以才在演出前给我个谜题让我来解，他从没把恋爱当游戏，有些爱会让人变得卑微，可是赵子牧给我的却是无尽的勇气与力量，他不要我在这份感情面前变得微小，段念，你何其幸运，能遇到赵子牧。

元旦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我刚到学校，就有一些目光从我的头看到我的脚，然后和身边的人讨论，哎，我说，你好意思看我全身，怎么不好意思到我面前来跟我讨论啊。教室的氛围也差不多，我一进来，全都在看我，夏瑶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不就谈个恋爱吗，有什么好看的。当时罗博文的事情也没见过这种仗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