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沛国公没有做声,他自然知晓晋安郡主的手段,她想办的事便没有一桩是办不成的。
轻叹一声,沛国公却是避开这个话题,反而劝道:“你这性子,这么多年也不曾改改,当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你自己说说,你让苑娘为太华冲喜,这事做的可地道,如今太华也好了起来,你便是念着苑娘的好,也合该让大郎为苑娘送嫁。”
晋安郡主却是不吃沛国公这一套,想沛国公年少俊美无双时都不曾入过她的眼,更何况是如今这副韶华已逝的老脸老皮,她不由冷笑一声;“难道太华耽误医治不是因为柳氏?”
“柳氏当时正逢生产之际,弄个不好便是一尸两命,你让傅氏如何选择。”沛国公眉头皱起,低声说道。
晋安郡主长眉一挑,冷笑了起来:“我倒是不知柳氏何时竟尊贵过我儿了。”说完,挑着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沛国公,轻轻一笑,轻蔑而道:“想来是你和傅氏那奴才秧子相处久了,说出的话也越发的叫人耻笑了,太华是圣人御封的县主,身份自是比柳氏尊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怎得在你口中,一个庶出的儿媳竟比我的太华还要贵重了。”
此番话听在沛国公耳中极是刺耳,隐隐有些恼火,正如晋安郡主所说,他因并无嫡子,自是要把庶子当做嫡子教养,大郎是他的庶长子,一直被他视为国公府的继承人,他的嫡子自是不容闪失。
“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传到大郎的耳中岂不是伤了母子情分。”
晋安郡主脸色猝然一变,冷声道:“我倒不知我何时生了这样一个孽障。”
“你……”沛国公沉着脸,重重的一甩袖,想着还在庙里的裴荿,到底没有拂袖而去,只深呼了一口气,道:“你与大郎没有母子的缘分,到底也有母子的名分,他在庙里待了也有三个月了,也适时归家了。”
晋安郡主懒得与他在废话,冷声道:“三郎的亲事定下来,大郎作为兄长自是要回来帮忙筹备。”
沛国公双眼微眯,复杂的目光中带着穿透一切的锋锐,更有一种悲哀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竟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只剩下利益的交换,是在傅姨娘进门的时候,还是他们之间其实从未有过夫妻之情。
“倘若傅家不允这门亲事呢!”
“那便是三郎没有这个福分,我自当为他另择佳人。”晋安郡主沉声说道,手上的茶盅一抬,既为送客之意。
沛国公苦笑一声,原来他在这拂月居竟是客了。
裴三郎从生母王姨娘口中知嫡母晋安郡主有意为他聘傅家五娘子为妻,先是一怔,随后便来到拂月居,得知父亲在此,便去了厢房候着,等沛国公走后,才去了正厅。
裴三郎生的像生母王姨娘,眉目含情,俊美非常,举手投足间一派潇洒风姿,只见他利落的上前请安,在晋安郡主笑着让他起身后,便亲昵的凑到晋安郡主身边,从广袖中掏出一个八角小攒盒,笑道:“母亲,下午散衙回来正好路过瑞丰斋,正巧他家出了新的蜜饯,就一样买了些回来,您尝尝看,若是喜欢儿子明个儿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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