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保护不了他。
可是,她不希望他在她眼前倒下,她承受不了。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她先倒下,可她只能把这种痛苦让给他。
她跟他之间,永远是她在任性,他在包容。这也许是她任性的最后一次了,她想对他说声对不起,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落到了地上,在非洲这片美丽富饶又充满战乱困苦的红土地上,她是不是会失去生命?
万幸,她已经跟他说过同意复婚了。
她脑子闪过最后的想法,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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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口渴,嘴唇动了动,便有水滴滴落在她唇上,她伸了伸舌头,发出沙哑的声音:“还要……”
一只小手在她脸上摸,一个稚嫩的声音用阿拉伯语说:“拉姆。”
莫羡困难地撑起眼皮,看到拉姆黑色的小脸就在眼前。
她又闭上眼,感受到一滴滴的水继续落在唇上,张开嘴去接那些水滴。
“拉姆。”是关忆北的声音。接着水便没有再落下来。莫羡难过地皱眉,虚弱地喊:“水……”
接着她感觉到一条胳膊伸到脖子下面,一个瓶子送到唇边,听到关忆北的声音:“水来了,慢慢喝。”
她累得很,大脑里全是对水的渴望,专心致志地喝了一些他送过来的水,最后满足地呼了口气。
身子又被轻轻放了下去,莫羡依旧闭着眼,听关忆北用阿拉伯语说了些什么,拉姆脆生生地应了,又听到她跑走的脚步声。
莫羡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脑子无法运转。
“放心把,我们安全了。”关忆北说
莫羡哼了声表示回应。
关忆北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说:“休息吧,我会陪着你。”
莫羡就这样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莫羡的精神好了些。她想挪一下身子,可右肩沉得很,根本拖不动。她低头想看,牵动了右肩的伤处,瞬间疼到她无法忍受。
关忆北正趴睡在床尾,本就是浅眠,听到声响后立刻爬起来,看到莫羡疼到扭曲的脸后立刻过来,低头检查她的伤处,喃喃说:“麻醉药效果可能过了。”
接着他快步跑了出去。
莫羡忍着疼,掀开一只眼睛的眼皮,看到他匆匆而去的背影,以及……规整又干净的红色木门,跟无国界医院完全不同的门。她又慢慢地转动着头,看看四周。
白的墙,蓝的床,到处都很干净,是一间规规矩矩的医院病房,天花板上面还吊着正在运作的风扇。她在大脑里检索不多的信息,想到之前好像听他说过,安全了。
她的记忆仅止于中枪,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关忆北很快又跑了回来,带了一支盛了药的针管,他跑到她床边就弯下腰去解开盖在她伤处的纱布,仔细检查。
“我们在哪里?”莫羡虚弱地问。
“朱巴市内。”关忆北说,用药棉小心地在她皮肤上擦了擦,“给你打点麻药,一开始会有点疼,忍一忍。”
莫羡不吭声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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