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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极端，除了有心机，就是蠢，我想找个折中的位置自居，都能遭到一票人的反对。”

樊歆：“你要是以真面目示人，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

乐钦：“你老觉得我没拿真面目示人，是因为你就从来没拿真面目示过人。你觉得我跟你一样，可一样吗？你出道就拍大制作，我出道跑龙套，一样吗？”

樊歆终于明白了，不是乐钦有心机，也不是她藏得深，是她拎得清。

她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态度，她不是蠢，是把聪明用在了该聪明的地方。

两个人躲了半天清静，准备回去的时候，反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樊歆皱起眉，“还有人吗？”

说完顿住，心一抖，“纪呦！”

乐钦呼口气，“先去看看。”

朝声音来源靠近，樊歆试探着问：“纪呦？是你吗？”

“樊歆……”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樊歆乐钦对视一眼，真的是纪呦。

万幸！她还活着！

第35章35

纪呦回归大部队，陈饮白对她这三十个小时经历的事情，十分好奇。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他问。

纪呦反问，“你们没找过出口吗？”

陈饮白叹口气，“一直没有停止过找出口，三个方向，走了快千数米。”

纪呦又问，“你们就没想过，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吗？”

倪峰接过去，“崇光岛在九几年的时候，有开发过水下隧道的项目。”

原来是隧道，难怪那么长。

纪呦躺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的方向对不对，反正就是走，一直走。我根本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已经三十个小时了？”

樊歆开口，“我戴了表。”

纪呦阖上眼，没说话，半分钟的阒静之后，她说：“樊歆，我得罪过你吗？”

该来的总会来。樊歆把说与乐钦那套，又说给她，“为了活命，我想不了那么多。”

纪呦看向她，“你为了活命，就要拿走别人的命吗？”

樊歆：“对不起。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如此坦白。纪呦再诘问下去，似乎就显得不占理了。多可笑的理直气壮。

纪呦被樊歆踹一脚之后，彻底对她寒了心，所有以为她们是闺蜜的自居，全都被她的狠心悉数斩杀，她们之间，最后只剩下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有幸从这里出去，我们就当不认识吧，你踹我那一脚，我也不计较了。”

樊歆没吭声。没有人吭声。

乐钦两侧是陈饮白、倪峰，她脑袋有些沉，没想太多，靠在了倪峰肩膀上。

陈饮白吃味儿，“乐乐，你跟他很熟吗？”

乐钦才意识到，她对倪峰，已经有了一种下意识的依赖。

不过既然已经靠上了，她就不准备动换了，“我早跟你说过，他是我朋友。”

陈饮白对乐钦和倪峰的关系，只能接受到朋友这一步，再往深走，就不乐意了。

“只要你永远把他当成朋友，我也随你。”他小声嘟哝。

乐钦听见了，这种可能性，早在坠下地洞那刻，就荡然无存了。

五人陷入一种无言模式。直到火熄了。

乐钦无力再打火了，倪峰也不会让她再打火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乐钦裹上，紧搂住她。

乐钦顺势靠在他怀里。

死前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