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再来一次,还语重心长的说:“要认真对待,开朗心情,好好忌口,会好的。”
当时,他给我发了视频,影像里,一副儒雅慈祥,沉着稳重的中老年人的形象,像个睿智斯文的教授,看着欣喜若狂(是受宠若惊的那种),又万分紧张,可惜我的电脑那时好像没有语音,所以挂断了。
他马上打电话过来,说了很多,说了很久,关于忌口方面,关于住宿条件,关于如何防复发。
他还和我谈心,提到医生有时带着情绪的服务态度,印象非常深刻,他说:“你想想啊,她们多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每天对着这些男男女女的患病的下体,她们的辛苦,换个位置来考虑,这份工作,又有多少人能接受?”
只这句话,让我佩服不已,有这样的领导,如此就事论事的体谅员工,这样的团队,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打起精神,好好的接受再次治疗吧,会好的!
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我们聊了起码二十多分钟,让我感觉不好意思,浪费人家的话费,次日跑到外面,想给他充五十元,可惜跨省,充不了,那份慈悲,那份中肯,一直铭记于心。
五月二号,宏昌第一次过来拜见母亲,母亲抑制不住的哭,一直默默的流泪,哽咽的嘱咐他要善待赵欣,面对我苦命的母亲,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次在母亲面前下跪,我也要告诉宏昌:“我们家就我读书最多的,在母亲眼里我也是最听话的,但这次,我做了一件最可笑的,在外人眼里最不可理喻的事情,我要求不多,只要你对赵欣好,你们对母亲好,这就够了。”
五月三号去上药,我说:“邓医生,今天不是很痛,就用的大的肛窥吧,看得清楚些。”她很赞同,用了大的肛窥,左看右看,再往深一点的地方看,就是没看到什么,拍了照片,上好药出来,她告诉我,并且指着给我看,说是全部掉干净了,下午上药很痛,痛得上完药走路像个吃了毒鼠强的耗子。
突然想到,小孩去到他曾经打过针的卫生所,还没进门,就会放声大哭,见到曾经帮他打过针的大夫也会哭,为什么?因为痛过,怕痛。
我现在一走到百花附近就会生出一种疼痛感,不自觉的。跨进电梯,那首萨克斯《回家》也不那么悦耳,那种感觉就是一种排斥的感觉。
但没办法,我是成年人,我想躲,却不能,我想哭,却要忍住,《唐山大地震》里徐帆有一句话:谁犯的罪谁受!这,就当是我自己犯下的罪!
五月四号,第二天上药,疼痛是难免的,我来之前有个熟悉的身影,听杨医生说是湿敷期的最后一个疗程,敷完用完这点药就好了。
另外还来了一个中年,说是得的疱疹,在xx医院看过,大概来来去去看了一年多,没看好,反反复复,来到这里,杨医生说:“这个病是不好治,很容易反复,比尖锐湿疣还难治。”
我第一次上药,还是邓医生开的肛窥,手法轻柔,她开了肛窥还叫杨医生看,说是好了很多,光滑了很多,这些细腻之处,在农贸市场一样的正规的大医院里已经很难享受得到了。
上完第一次药,我下来买了点无子葡萄,十个枇杷,两个无子西瓜,下午上第二次药的时候提上去给她们,邓医生一再的说:“不用买的,不用买这么贵的。”
我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是讨好?是贿赂?是感谢?好像都不是,是一种搭建,就像小鸟在搭建鸟巢时需要抹点泥巴那样,没有谢与不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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