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无法弥补,使得那份潜藏的悲伤之情在暴露之时更加溢于言表,流露在眼角。
“当时你也真下得去手啊,哈哈”小男孩大笑,为了分散母亲的忧伤。
“谁叫你小时候那么邋遢呢。”母亲也跟着微绽唇角。
此刻的邋遢,在母亲口里的意思是皮肤不好,体弱多病。小男孩就是这样的,听说三四五岁的时候,每年夏天,小男孩都会长疮包,那种板栗般大,有的像核桃般大小的球状实体,里面裹着脓污,长在耳朵边,长在头顶上,有的还躲到大腿上来。
那时太小,大人出去干活,村子里的小孩多半在地上滚爬,像是放养的鸡鸭牛羊,记得疮包长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化脓的时候比较痛,要把那些脓污清除出去,那就是上刑场。
至于右侧腰间这块缩微的中国地图,那份记忆就比较清晰,因为那时也较大,大概六七八岁吧,被折磨了两三年,不仅仅是小男孩自己,还有家人,特别是母亲。
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两块,长在光鲜的皮肤上,像耳朵饼,一圈一圈,比正常的肤色红艳,触摸上去有质感,厚厚的。
会痒,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结果就越长越多,到处都是。
母亲带着小男孩去看赤脚医生,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打两针,开点药,过几天就好了。好了。消失了,隔几天又浮现出来,抓耳挠腮,痒得彻夜难眠。又去找赤脚医生,同法,结果同样,那些鬼东西像是不死的水浮莲。
听说用明矾兑水洗澡有效果,母亲次日徒步二三十里路到镇上买了来,每天晚上洗澡都要往水里面放一些,教他仔细的清洗,用了好几个月,加以口服药物,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
询问了许多土郎中,本村的,隔壁村的,或者隔壁村的隔壁村,只要有一点点时间,母亲都会去走访询问,也有很多热心的大爷大娘向母亲推荐,说这个好,那个好。
母亲都会采纳,回来一一照做,在小男孩的脑子里最清晰的记得有一种逼毒方法:蒸澡。
有一段时间,母亲下午早早收工,拿来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搜来的草药,像灶膛边堆放的茅草根筋,捆扎成小枕头般大小,放进盛满清水的大锅里,武火烧开,文火熬上半小时,熬得整锅水的色泽和草药本身浑然一体。
母亲拿来一只大大的圆形木桶,放在厅堂中间,木桶周围围起草席,顶端也用草席覆盖,像是一个简易的蒙古包,叫小男孩赶紧脱衣服,准备蒸澡,然后把烧沸腾的草药水用水桶提了来,倒进木桶里,木桶上面横放着一块二三十公分宽的木板,见小男孩脱得光溜,让他坐上去。
“小心,小心点,不要把脚伸进水里,不要坐歪了,不要坐两边,要坐木板的中间,不要乱动,知道吗?”接着她把整个木桶围得结实。不放心,就侯在外围,一遍一遍的千叮万嘱,她担心小男孩掉进水里,被烫伤。
木板下面腾起的水蒸气不停的往上窜,经过木板,经过小男孩的身体,冲到顶端,四散开来,再逼下来,逼进他的体内,如泥鳅般的小身板不断的冒汗,呼吸显得有些困难,连头发指甲都能感觉到逼迫。
那架势,小男孩像是中了玄冥神掌,需要逼出寒毒。
此法如此往复,终是不了了之,毒素没有逼出来,过几日,那些耳朵饼又挂满全身
看似无法,母亲就找来偏方,别人曾经提起过的,但不敢用或者不屑于试一试的偏方。第一种是拿迂腐变味的猪大肠炖山药(当然,当时小男孩是不知道详细的),里面放几颗大红枣,炖好了端来,放在桌面,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腥臭味,非常刺鼻,小男孩说不要,母亲犹豫,然后说:“不要你身上那些痒痒怎么好得了?喝了吧,喝了吃点白糖。”母亲用一把白色的小勺子舀了半勺子白糖等在一边,表情有些苦楚,像是很难决断。
小男孩向来听话,听从的走近桌边,左手拧住两个鼻孔,右手抬起汤碗,一仰脖子,咕噜噜往下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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