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苇自忖与谢霖两情相悦并无见不得人处,不过好事正酣时突被打搅,心头不免大为不悦,故而脸色便是一沉。他虽与众师侄年岁相近,却因性子稳重,素有积威,且这些年颇经风浪,面皮日厚,被人撞破,亦浑无半丝羞赧之意,反倒教训师侄不懂礼数,直将汪展鹏噎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
谢霖却不似他这般理直气壮,七手八脚将衣裳穿好,下了榻来,见汪展鹏一副尴尬之态,自家亦不由面色一红,旋即道:「我去厨下看看,可要再加两个菜。」一低头一侧身,从汪展鹏身边溜了出门。
谢苇慢条斯理整好衣衫,横了汪展鹏一眼,亦出得门来。汪展鹏晕晕乎乎跟在后头,待一起用过早饭,方醒过神来,避过师父,觑个空隙,同谢苇道:「师叔,你和谢兄弟,你们……」吱唔半天,到底说不出口。
谢苇岂会不知他言下之意,道:「我与霖哥儿两心相许,决意厮守终身。」
汪展鹏咽了咽口水,问,「那汀兰可知此事?」
谢苇从未想过此节,登时一愣,忽的想起,自家父母皆已过身,无人管束,倒也没甚么,谢霖却是母姐俱在,若知此事,说不得便要额外生些事端来,略一思忖,道:「待遇着机缘,霖哥儿与我自会向师尊并谢夫人母女禀明。」说罢上下扫视汪展鹏一番,似笑非笑道:「你若多嘴多舌,提前泄露出去,莫怪师叔不留情面。」
汪展鹏哪敢得罪于他,只得苦着脸应下。
又过几日,谢霖将家中事务一一交付程家父子,嘱其守好门户,待安置妥当,已是二月初一,四人一早便到妫水码头,自有漕帮分堂堂主在此相候,将几人引至一艘大船之上。
那堂主周渔是个精干汉子,一早得了谢汀兰吩咐,晓得几人身份大有来历,是以十分恭敬,将掌舵的舵工并十几名舟子俱叫到跟前,吩咐道:「此乃咱们漕帮贵客,一路上万事听几位相公吩咐,不可轻慢。」
漕帮众人齐声躬身应是。
周渔见四人中贺长峰年纪最长,隐隐然为众人之首,遂一指舵工,又向贺长峰道:「这是曹老六,先生有甚交代,只管与他说便是。」
贺长峰微微一笑,「如此,这一路上便有劳了。」
他身处神兵谷多年,极少在江湖上行走,虽已是一代宗师,似曹老六等人却从未听闻,便是周渔亦不知底细,只当贺长峰是位饱学宿儒,见他谦冲和气,待下有礼,不免亦觉欢喜,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待交代妥当,周渔遣散一众舟子,吩咐各去忙活,将几人请至舱中,打开一扇窗子,指着数十丈外一艘官船道:「那便是同安侯座船了。」
谢苇自窗中望去,见那官船大小与几人搭乘这一艘相差仿佛,亦是三桅帆船,遂点一点头。
周渔见几人再无吩咐,便告辞离去。
过不多时,码头上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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