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阜欣喜若狂:“何法可使那人恢复记忆?”
而下一刻,金若成的回答却让李阜仿若掉入冰窟:“杀了他,取出暖椿玉,他就能记起一切。”
李阜喃喃道:“杀了他……不,不能,我不能再犯第二次错。”
金若成说:“你若执意想让他恢复记忆也可。”
李阜重新燃起希望:“还有其他方法吗?”
金若成笑了:“哪有完全之策。第二个方法,即是夜夜在他的床头燃长青灯,唤回他的记忆,然而记起来的希望却微乎其微。长青灯,也不过是一个哄人玩笑的传说罢了。”
李阜想,哪怕这长青灯燃个十年二十年,哪怕燃个一辈子,他也终归有希望知道,童儿究竟是不是他的单念童。
金若成冷冷地给他浇上了一桶凉水道:“不杀了他,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来曾经。”
李阜却是笑了笑:“无妨,那我便等,哪怕等到下辈子,我也愿意等。”
从那以后,李阜便夜夜里到童儿的床前,燃起长青灯,从不间断。
每每李阜问起童儿可曾记起什么,童儿却总是摇头。
就在李阜流连□□之时,陈献裕的义军却悄然化装成寻常百姓,跨过了鄞州边界苌水,在帝都城外百里开外的荒村里安营扎寨。
陈献裕和萧封接头后,两人便针对帝都的布防图商议到深夜,就在两人对某处的进攻方式起了争执时,民舍的木门却忽然被敲响。
陈献裕已经按住了剑柄,萧封也拔了刀,警惕地打开了房门,却没成想,门外站着的只是深夜来送羹汤的阿福。
“两位将军辛苦了,阿福只是来给二位送个羹汤。”阿福笑容温和。
萧封却并未接过汤碗,只是警惕地盯着阿福。
陈献裕见萧封如此,便将羹汤倒了半碗在房内的老鼠洞门口,见闻着肉香的老鼠吃了肉汤后安然无恙,这才将剩下半碗羹汤喝了,对萧封道:“如此,萧将军可放心了?”
萧封这才将那碗羹汤接过喝了,阿福却是气恼地红了眼眶。
夜里,陈献裕发觉阿福依旧是在生气,陈献裕亦是知道,在物资匮乏的今日,阿福定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得那只鸡做了羹汤的,本是一番好意,却被如此怀疑,他的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陈献裕出言安慰阿福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萧将军警惕些也是自然的,阿福你别往心里去。”
“我气的不是他。”阿福埋在被窝里的声音闷闷的,“我气的是你为何不信我。”
陈献裕笑道:“我那时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你就是你。”
“还不是不信我。”阿福恼道。
感觉阿福埋得愈发深的脑袋,陈献裕拨开被褥,道:“那下回,我们定个暗号,一对暗号就知彼此的身份了。”
见阿福仍旧不理他,陈献裕便道:“你说陈献裕大乌龟,我说阿福小傻瓜,好不好?”
阿福依旧没说话,但已经隐隐有压抑的笑声从被褥下传来。
陈献裕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脖颈间,道:“阿福,你别同我生气,你一生气,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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