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舒心,空占了十二年国丈的名头,到头来为别人做嫁衣。如今自家门前无人光顾,一条街外的顾府排队拜见的不计其数,更甚者已经有人在背后称呼顾明礼为国丈,你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苏夫人不敢面对老爷,害怕他斥责自己,只闭门称病。
苏放见此更是怒上心头,踢开房门,让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大夫给夫人诊治。
苏夫人从未见老爷如此愤怒过,惊白了脸,年过半百的夫妻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苏放心软,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并无过错,挥手让大夫下去。
苏夫人见此倒了一杯热茶给老爷,苦涩道:“老爷,我儿命苦,都是易婷害的!”
苏放皱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再说那时候大夫尽心医治表示并不会留下病根,宫里的太医也说女儿身体无碍,至于子嗣……也许真是她此生没有子女缘分吧。皇家无父子,更别提夫妻继子之类的,想着女儿以后孤苦伶仃,年迈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
苏夫人见老爷精神萎靡,背也弯了,一夕之间人苍老不少,再不复儒雅斯文之貌,不禁红了眼眶。两人相顾无言,只叹命运弄人。
实则苏放并不是很在意国丈这个名头,也无心让家族更上层楼,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顾家太风光,世人太势力。
苏泽自外地寻来一位专治女病的妇人,据说经她手的病人全都儿女双全。苏放见妻儿都眼巴巴望着自己,遂无奈点点头,也还是带有一丝期望的。
翌日,苏夫人递了拜帖进宫,女大夫扮作随从一同入宫。
敏仪正当月事来了,心情不悦,每每期望每每失望,这都是命么?又听闻母亲进宫来探望自己,连忙让孟君去接。
苏夫人见女儿脸色苍白,又感触她手心冰凉一片,这才秋天何得如此虚弱?急忙让女大夫诊治。
女大夫细细把脉问诊,得出结论:“贵人这是虚不受补,是药三分毒,补多了补过了,身体就会积累毒素,从而导致血脉淤阻继而不孕。”
敏仪眼中寒光毕现,怒斥:“放肆!”这是讽刺她先前做了无用功,自己害了自己?
女大夫并未被贵人气势所吓住,不再言语,退至一旁。
苏夫人连忙陪笑道:“她这是魔怔了,一时失言还望大夫谅解。”又问:“可还能治好?还望大夫出手相救。”
女大夫回道:“这毒素日积月累,并不是十天半月能排净的,我开个排毒的方子,吃个一年半载,有没有就看缘分了。当然你们也可以另寻高明,这世上比小妇人医术高明的大有人在。”
缘分?又是缘分!太医和她说静待缘分,这人也和她说看缘分,她就和'缘分'这东西无缘!又想起这些年吃的大多数补品都是易婷送进来的,一时间头脑被愤恨主宰,怒摔宫殿所能砸的东西,直把力气用尽颓废倒地,头发衣裙散乱眼睛通红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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