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堪堪落地,有一衙役匆匆过来,瞥了亲密异常的俩人一眼,便将这颗人头提走了,这人头须得挂在城门示众,丢不得。
赤色衣衫的公子见衙役那一眼又是惊诧又是厌恶,委委屈屈地望着青衣公子道:“夫君,我方才受了惊吓,须得安慰我才行。”
青衣公子正是季琢,他低首吻了下赤色衣衫公子的额角,道:“我便买两壶白玉腴安慰你罢。”
俩人还未进城,便听闻姚家酒坊的白玉腴酒口感上佳,天上易得,人间难寻。
因而听得季琢这样说,沈已墨以额头蹭了两下季琢的下颌,便从季琢怀中直起身来。
旁的刑场观客已全数散尽,一眼望过去,地面上的鲜血死死地附在了地面上,呈暗红色,好似硕大的红蜘蛛,鲜血的尽头,则横躺着两具缺少了头颅的尸身。
沈已墨偏过头,拉了季琢的衣袂,道:“快些走罢。”
俩人行了约莫半盏茶,又问了过路人,方到了姚家酒坊,这姚家酒坊竟大门紧闭,只顶上的牌匾孤零零的,被风一打便轻颤起来。
沈已墨抬手叩了几下门,便有一少年探出头来,没好气地道:“今日不卖酒。”
沈已墨奇道:“今日为何不卖酒?”
少年答道:“我妹妹死了,今日是七七,还卖酒作甚么?”
细细一闻,这门缝里头,果真有些许纸钱蜡烛燃烧的气味。
沈已墨欠身道:“抱歉。”
说罢,他便拉着季琢走了,俩人堪堪走出五步,又听得那少年道:“你们若是要买酒,五日后再来罢。”
既要五日后才能喝上白玉腴酒,俩人便寻了间客栈打尖。
俩人照例要了两间客房,付了银两,由小二哥带着上了楼去。
俩人的房间中间隔着三间房,沈已墨脱去一身沾了些许脑浆的赤色衣衫,洗漱了一番,换上件洗朱色的衣衫,便去叩了季琢的门。
季琢听脚步便知是沈已墨,手指一动,门便往两边去了。
沈已墨进得门来,见季琢衣衫半褪,嘴角含笑,不紧不缓地走到季琢面前,瞥了眼季琢已然痊愈的肩头,又双目灼灼地盯住了季琢,道:“季公子,你可还记得你应了我一件事?”
季琢颔首,淡淡地道:“你想咬便咬罢。”
沈已墨也不客气,双手抱住季琢的腰身,略略踮起脚尖,便张了口冲着那肩头咬了下去。
这一咬时重时轻,还以软舌舔舐,分明时勾引于他。
季琢眉间微蹙,稍稍弯下腰,双手覆在沈已墨背上。
沈已墨又咬了片刻,才直起身子来,望着季琢,笑吟吟地道:“我夫君的滋味着实是不错。”
季琢侧首一瞧,他的右肩上嵌着层层叠叠的牙印子,牙印子上头又染上了嫣红,淫靡之意横生。
季琢方要开口,那沈已墨竟扯开了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来,义正言辞地道:“季公子,我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登徒子,公平起见,你也咬我一口罢。”
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连这肩头也是精致得惹人怜爱,只沈已墨这一路上占他的便宜还占得少么?
季琢垂下首去,轻咬了一下沈已墨的肩头,便转而覆住了那双柔软的唇瓣。
沈已墨心下有些吃惊,乖顺地阖上双眼,任由季琢亲吻,又适时松开齿列,放季琢进来。
唇齿纠缠间,沈已墨洗朱色的衫子愈发凌乱了,待季琢将他松开,他的衣襟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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