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金终于抬起头，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碗里的面和午餐肉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是一滴不剩，这样令碗里唯一剩下的煎蛋显得尤其的突兀。孤零零地躺在碗底，煎蛋很完整，甚至乎，中央的橙黄色的半熟蛋黄都没破，被薄膜包裹着，依稀还可以还看见里头的蛋黄在流动，明显是被特意避开、连碰都没碰一下的。
将碗筷拿到厨房里去，杜浣纱一边将剩下的煎蛋倒进垃圾桶，一边说：“你不吃鸡蛋？”麻利地将碗洗了，用毛巾擦干：“这样吧，你要是吃不惯托儿所那边的饭，咱带饭行不？”
一转身，人没了。
闪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前，杜小金不忘留下一句：“总之，明天开始，我要跟你去咖啡店。”
杜浣纱无奈地摇摇头。
本来以为那只是杜小金的气话，第二天早上，当杜浣纱看见杜小金穿着整齐地坐在客厅里，还以为是等她一起去托儿所。做了两份早餐，杜浣纱将煎蛋放在杜小金的盘子里：“多吃点。”
杜小金面无表情地看着盘子里的煎蛋，一动不动。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吃煎蛋。”后知后觉地想起杜小金对煎蛋莫名的厌恶，杜浣纱飞快地夹走了他那份煎蛋：“等等，杜小金你是不是又长大了？”
杜小金抬头，摸了摸下巴有点扎手的胡茬。
深吸一口气，杜浣纱放下筷子：“你等我一下。”
不知道杜浣纱跑回房间做什么，杜小金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看向房间的方向。老半天了，才看见杜浣纱从房间出来了，手里捏着一个东西，小小巧巧的，看着只有巴掌大小。
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杜小金面前，杜浣纱咳了咳：“家里只有这个了，你先凑合着用吧。”
剃毛刀。
“全新的！”看见杜小金疑惑的眼神，杜浣纱像是被踩了尾巴那样跳起来。
杜小金更加不解了。
“算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杜浣纱扯了杜小金到卫生间去，将他按在椅子上：“我帮你好了。”虽然杜小金的外表又长大了不少，看着起码得有二十岁了，但他的生活经验与外表并不匹配。
想让他弄懂剃胡子是什么回事，再过十年吧。
家里没有剃胡子用的剃须膏，杜浣纱直接挤了洗面奶当剃须膏用，加水搓出绵密的泡泡后糊到杜小金脸上去。杜小金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被那坨带着柠檬味的白色物体吓了一跳，不住地往后躲。
“回来！”两只手都是泡泡，不方便去抓杜小金，只得站在原地，杜浣纱板起脸：“我还能害你不成？”
屈服于杜浣纱的淫威，杜小金磨磨蹭蹭地回到了椅子上，把眼一闭，活像是电视剧里的勇士慷慨就义。
小心翼翼地就这那点洗面奶泡泡给杜小金刮胡子，看着因为惊恐而不得不乖乖坐好的杜小金，杜浣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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