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接着又问：“你喜欢女人？”
“不，我……”
“那么你是喜欢男人了。”
“钱塘！”杨有决一阵心慌意乱，“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一个，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只喜欢你。”
“可我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呢？”
钱塘也没料到这在心底里压抑了许久的秘密竟然就在这种场合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虚弱到极点，好像被挑开了致命的伤疤。
杨有决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心尖被狠狠捏上一把是有多疼。
“是又怎样？”他站起身，一手按在钱塘肩膀上，怕他和以往一样逃了似的。
其实钱塘若是有力气逃，早就逃了。可他已经鲜血淋漓，不管杨有决怎么对待自己，都只有死路一条。
杨有决不等他的回答，一反平时的温柔，掐着钱塘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你现在想拿这个当理由来把我推开，是不是太晚了？”
“你……会不会恨我？”钱塘看不懂他的眼神，如坠冰窖般手脚发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不要恨我……”
发颤的话语里满是害怕，杨有决真想狠狠把他吻到无暇胡思乱想。
随手抓了几块碎银子扔在桌上，拉起钱塘的胳膊就走。
钱塘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像抓救命稻草似的也抓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杨有决险些忍不住，可他要是现在就安慰，今天一定又做不到最后。
还好他的家离这里没多远，杨有决一言不发，毫不停歇地把人拉到屋里，还回身上了门闩，防止有谁误入，然后把钱塘推到床边。
“杨有决？”钱塘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又觉得大概他没有厌恶自己，便试探着开口，“你这是……哎？等等——”
看似文弱的书生突然发力把他推倒，接着就扑上来扯他的腰带。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有决一挑眉，给出了理由：“我要看了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要看、看……”钱塘的脸由白转红，双手扯着裤子不肯就范，“不行！！”
“不行也得行，”杨有决十分强硬，“不然我要生气了。”
这算是杨有决能说出来的最狠的话了，好在现在钱塘神经脆弱得厉害，连这种威胁都要怕。他手指稍一松劲，双腿就是一凉，裤子连带亵裤都被扒了下去。
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钱塘干脆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好减少些许的羞耻感。
感觉到双腿被两只手分开，微凉的空气扫在怪异的下体上，钱塘浑身都绷紧了。片刻之后，等来的判决就是杨有决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肯定也觉得很恶心。
所以何必羞辱我到这种地步？！钱塘挣扎着起身，刚想胡乱地把衣服穿上就离开，抬眼发现杨有决捂着鼻子，神色不太正常。
“等等，你先别动！”杨有决手忙脚乱地一拦，钱塘立即看到他脸上的血迹。
“你怎么了！”钱塘惊呼，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脑后，“怎么会突然流血！”
杨有决用袖子擦了一把仍然在冒血的鼻子：“没、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钱塘又惊又疑，示意他坐下来仰着头。
杨有决坐在他身旁，仰起头顺势靠在他肩上，心想这大概是自己捉弄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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