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污名之人。
卫飞卿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在为谢郁鸣不平吧?”他说的话难道不是句句都向着他们关雎?
段须眉不是这么以为,是以他才站在这里,才问出那句话。但他并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卫飞卿。
卫飞卿反问道:“你觉得我骂得酣畅淋漓荡气回肠,除了坚定他们将我归入邪魔外道之心可还有别的意义?”
那自然是……没有了。
卫飞卿耸了耸肩:“是以我没有为谁鸣不平啊,就是心里太厌烦了,纯发泄而已。”
段须眉道:“你厌烦什么?”
卫飞卿有些奇异瞟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段须眉直直、眼也不眨盯着他。
与他对视半晌,卫飞卿终于似无奈又似纵容叹了口气,隐隐含了些笑意道:“我自然是为了你啊,傻小子。”
第39章八百里,五十弦(上)
那口气从何时开始闷在卫飞卿心口不上不下呢?
或许从在东方家中第一次由他口中听到“人生在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字之时。
或许从他听了花溅泪夸赞谢郁的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拼着受伤也要留花溅泪一条命想叫他看清日后之时。
或许从大明山上他一再被卫雪卿等人利用却浑不在意之时。
或许从他因念着“救命之恩”几字拼死也要救他之时。
或许从他被所有他信任之人欺瞒与背叛、所有他在意其性命之人却并不在意自己性命无情抛下他死去、他却终究咬着牙活下来之时。
或许从他分明无仇可报却非要拽着一点仇恨整天给自己无事找事招来浑身恶名与仇怨仿佛那样才听得见自己呼吸声之时。
或许从他非要留存关雎这名字、非要照管身为亡命之徒根本不该也无法去照管的隐逸村村民、非要和十二生肖继续搅和在一处之时。
或许从得知他与谢郁竟曾是结义兄弟之时。
又或许从他幼年冒生死之险被囚禁半年却只为看一眼义父的心上人长甚模样之时。
这只是个傻孩子啊,太傻了,傻得让他频生厌恶,厌恶到恨不能甩给所有一次又一次站在他家门口义正言辞要他去死的人两个大耳括子。
是以他那样做了。
不如此,不足以平息心头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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