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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她还看不上。

抗拒了何主任的“帮助”，丁小西想读研究生就得另外找老师，她之前只转过几个内科，但内科的氛围她真心不喜欢，天天查房开药写病历，程序单一枯燥，想想就头大。

小西想了半天还是不想放弃自己最初的梦想，可自己却没怎么转过外科，认识的老师屈指可数。混的开的骨科那边也算是全部堵死了，一时间，小西真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

眼看着复试的日子就要来临，周围的同学们似乎都有了心仪的老师提前指定了他们，她虽着急却依然无计可施。

实在没办法，周末的早上查完房，小西看到张勇平没什么病人，就跟着他走到楼梯口，鼓足了勇气叫住他：“张老师，我想报泌尿外科，不知道您今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勇平有点惊讶，很快反应过来，笑得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女孩子一般很少选择泌尿外啊，我的方向可是‘尿道整形’。”

鬼才想天天盯着男性生殖器看吧，自己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能来找你这个凶神？小西心里腹诽着，但还是低声下气地请求：“张老师，我主要还是想干外科，泌尿还稍微轻松些，我能干得下来。”

张勇平眼珠转了转，仔细想了一下，说：“之前有个熟人打了招呼的，也不知道他过线没？不过，我也挺看好你的，你动手能力比较强。这样把，你先等等，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张勇平这算是吊着自己了，丁小西心里明白可是自己又能怎样呢。

过了几天张勇平打电话跟小西说：“小丁啊，那个熟人好像没过线，要不你报我的吧！不过是科研型哟！”

外科科研型研究生三年就是呆在实验室里的，完全不能做手术，小西想到张勇平之前把自己不过也当个备胎，心下也有点不想再受屈辱，于是就找借口推脱：“谢谢张老师，我跟家人商量了一下，我家都想让我干个临床型，这样出来也好找工作，科研型出来还要再规培三年，女孩子时间耽误不起。”

张勇平一听这话，也有点着急了，研究生导师要求必须招到人，如果隔两年招不到人的话，第三年就会取消招生资格，而C医大更严苛，硕导带学生直接与进职称挂钩，张勇平今年本来想升正高，如果这届招不到人，他就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口气也不免软了下来，哄着丁小西说：“小丁啊，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你要实在想找工作，那也可以理解，这样把，我这还有个临床型的名额，你就报我吧。”

小西觉得不对劲，她隐约明白张勇平是担心今年招不到人又怕报他研究生的自己跑了，只能捞一个算一个，但是现下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就同意了。

第2节

在泌尿外科的悲惨遭遇让丁小西十分痛苦，她每天过得极其郁闷，精神压抑，都快成了行尸走肉，似乎很多情感都封闭了一样。

自从上次算水电气的事后，她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林瓒，加上最近糟心事很多，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忘了，直到有一次，朱帅组上收了一个从骨科转上来的病人，小西打开病历看到林瓒签字的一瞬间，心就像被大锤击中了一般，钝痛袭来，却依然阻止不了她继续贪婪得翻看所有页数，直到找到他所有的字迹。

林瓒的字迹很有风骨，虽然依然是难以辨别的草体，但却格局有序，清隽有力，看着十分干净舒服，普通人虽然看不懂却也知道这是出自十分有知识的人笔下。

这字迹正是之前小西天天能看到的，他曾用这个字迹教给她如何书写医用草体拉丁文，虽然看起来飘逸随性，但其实却有自身的章法，必须私下苦练才行，小西当时写出来的就是刻意模仿的歪歪扭扭的蚯蚓体。

现在看到着他的字迹，一时过往的画面都袭上心头，丁小西翻着病历就哭了。

明絜在一旁看到，叹了口气，私下问她：“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表白？”

丁小西：“因为不可能，他离我太遥远。”

“那既然他离我们这么遥远，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上他呢？”

丁小西茫然，半晌才说：“因为他在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