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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抽了一记耳光，面色难看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就是因为你在贺望城跟前不构成杀伤力，才更方便我们合作。毕竟就算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做直接威胁到贺望城的事。基于互不为难的基础，我只想和凌顾问互通些消息，这样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为难吧？”

“哪方面的消息？”

凌照夕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当然是我想知道的消息。我希望凌顾问明白一件事，你这条消息来源，对我来说，可有，可不有。但是我之于你，恐怕意义就大不相同了。别的不说，单是凌家后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你在乔家再难立足。”

凌思语目光一紧，“你是在威胁我？”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照夕现在是真的理解了。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是你自己上赶着做冒牌货，怎么反倒成了我威胁你？”凌照夕站起身，最后看了眼她，声音冷淡道：“合不合作，你自己考虑，不过，我没什么耐心，实习结束前如果得不到回复，我就当你拒绝了。哦，还有，如果有机会合作的话，我希望你能改一改自以为是的习惯。”

随着关门声落，雅间内只剩下了凌思语一个人。纷乱的情绪在静坐中渐渐平复，喝完杯子里剩下的茶，凌思语站起身离开，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巾再度被放回到她的提包里。

从公开恋爱关系，再到中午那个带有芝士味道的初吻，短短一段时间，凌照夕觉得自己对乔大少的感觉简直实现了好几个三级跳。

苏染一边听着凌照夕的心路历程描述，一边翻着白眼咔擦咔擦啃苹果，最后一句话总结送上：爱要说，爱要做。

凌照夕：“......”

仔细想想竟然还挺有道理。

开了窍的不仅仅是凌照夕一个人，打从那天中午开始，乔大少私下里和凌照夕的接触就亲密了许多，虽然从不在外人面前秀，但只要两个人一起出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俩人之间的气场在逐渐升温。

人逢喜事精神爽，凌照夕心情好，在比试中一路过关斩将，以黑马之姿成功晋级周五的总决赛，角逐这个月的精工榜三甲！

“能进决赛这么高兴？”乔司看着从坐下开始就笑得眉眼弯弯的女朋友。

凌照夕却摇了摇头：“不只是因为决赛，主要是喜欢修复部的氛围。很好，很舒服。”

同事们的心思都用在研究技术上，人家关系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有有实力，就能得到接纳和尊重。这样的工作环境让凌照夕觉得自在和轻松。

乔司见她高兴，自己便也跟着高兴，“那就好，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和修复部的同事们共事，相处得愉快，也有利于工作。”

“嗯，我和梁工商量了一下，第一批培训计划百分之八十的名额给修复部的同事，另外百分之二十给国宫博物馆那边，你觉得怎么样？”

踩着凌照夕的话音，服务生过来上菜。乔司其实并不喜欢吃西餐，但却不妨碍他拥有无可挑剔的用餐礼仪。好不容易按时下班，他想像其他的情侣那样一起吃晚饭，然后去看场电影，询问凌照夕时，听她想来试试西餐，就挑了记忆中印象最不错的这一家。

乔司的动作很慢，足以让凌照夕准确地跟着做。凌照夕本来也有些西餐礼仪的底子，但现在有乔司这个教科书在，便一心一意地跟着学了一遍，才发现原来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好。一时间两人暂停了话题，但气氛却相当不错，直到两位不速之客突然出现。

“大哥，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乔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身边的贺一淼，对乔司说道：“既然这样，不介意我们一起坐下吧？”

乔司看了眼故作亲近的乔安，还有她身边微笑着打招呼的贺一淼，将面前切好的牛排递到凌照夕手边，嘴唇轻轻开合，道：“介意。”

已经将手搭上椅背的乔安当场愣住，一脸的难以相信，仿佛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