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过去的自己大声喊着,“但有一人在,霍家就不会倒!”
“霍寄虹!”她对过去的自己说:“站起来,你扛得起!”扛得起匾,扛得起家,也扛得起难。
变卖家产比她预期的要顺利。霍记典当出一个好价钱,一家中等规模的窑厂买下寄虹在彩虹瓷坊的股份,出价合理,讲明可由占大股的玲珑管理,这样便可最大限度地保留彩虹的原貌。只是窑厂肯接手的不多,磨来拖去,牢里的严冰可等不起,寄虹决定折价贱卖的前一晚,方掌柜和袁掌柜找上门来。
“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做个保人,联合几家同行盘下你的窑厂。”方掌柜把写好的约书拿出来,“价钱你定。”
寄虹见多了约书,这份异常另类,价钱那里是空着的,却明明白白写着,“窑厂一应事务同前不变,仍由霍寄虹全权处理。”……“分期偿还,不计利息。”……“还清日起,立刻归还。”……
这不是买卖契约,是救命钱。她抬起头,眸中笼了烟雨,“万一我不能还清,两位便担了莫大的风险。”
袁掌柜笑了一下,“救人要紧,有严主簿就不会有风险。”把约书往前推了推,“快填吧。”
这么多天以来,寄虹写过数不清的钱数,唯独此次,颤抖几不能握笔。不知为何,她想起了焦泰。当年焦家为霍家作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义无反顾、深信不疑?
把二十万送到叶墨别院时,他难以置信,“这么快?怎么可能?”
寄虹淡淡说:“这就是你和严冰的不同。”
严冰出狱那天,明艳的红衣女子身后,站满了瓷行中人,带着纯朴的笑容,像迎接远游的家人。
那一刻,他觉得,他可以在青坪落地为安了。
寄虹说:“这次多亏了大家,听说你出来了,都想来接一程。”
严冰敛容理衣,走到众人面前,向每一个相迎的人深深一躬,庄重地道一句“多谢”,从左至右,一个不落。
众人受宠若惊,方掌柜拦住,“哎呀,严主簿,哪有官向民行礼的,受不起。”
“我已被罢职,不是主簿了。方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当之无愧。”不顾阻拦,仍是端端正正将礼行完。
旁侧的寄虹默默看着,这个男人,无论身居高位抑或平民庶子,无论大权在握抑或为人鱼肉,心中始终有杆称,准星是情,秤砣是义,量的是人心,翘得起尾也压得下头。
等两人上了马车,小夏驾车往窑厂去,辘辘轮声中,车内有低低的女声说:“严冰,我好……”“好”什么小夏就听不见了,后面的话像被吞下去似的。
之后的一路,两个人再没说过话。小夏以为少爷一定是太累太虚弱以致睡着了,但下车的时候,他发现霍掌柜头发有点乱,嘴唇也破了。
他把马交给工人,望着两人往后院去的背影,想,从监牢到窑厂这段路可不算近呢……少爷这么不顾身体,唉,真叫人操心哪!
忽听一声惊悸的马嘶,接着是厉声高呼,“快躲开!都躲开!”
丘成!
小夏循声望去,只见那匹马在窑厂中横冲直撞,踩碎一路瓷器,工人慌里慌张地躲避,丘成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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