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儿像她小时候生病挂点滴时注射器的针头。
她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响在容晏耳畔,无端教他有些不自在,站起身来道:“走吧,去找邵太医。”
...
邵太医效率快的很,不出半日,临绾千方灌下弓恒躬亲给她熬的那一大碗苦汁子,他便手里捏着那根铜丝来求见了。
临绾千本想回避,却被容晏拉住,道是听听长长见识也无妨,遂无声站在了他旁边,心跳却缓缓加速了,见邵太医捏着与那个铜丝相连的小疙瘩,拱手道:“公子明察秋毫,确然是这东西有问题,下毒的人心思奇巧,做出这么个小玩意儿来,将药注在其中,战马拉车疾奔,铜针便顺着马尾晃动刺进肉里,药力便也渗透了进去,药中含着一味钩吻草,有使肌肉麻痹虚弱,心悸不定之效,虽药量很少,药性却烈,战马上了战场,奔跑剧烈,铜针一次次扎进后腿,渗透的药力足以让它失去控制。”
临绾千心中大大松了口气,一个没留神脱口问道:“这么说,战马失控是因有人提前下了药,而不是司驾的缘故,对么?”
邵太医抬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容晏,语调不急不缓:“现下看来,确实如此。”
容晏叫他下去,转身与临绾千对视半晌,才道:“你好像,很关心那个司驾?”
临绾千心中一紧,方察觉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忙错开眼去,定了定心神道:“这倒不是,只不过今天早上见他可怜,是以…同情罢了。”
容晏浅浅颔首,站起身来:“今日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临绾千猛然抬头,握紧了手冲他道:“我不累,你要去做什么?”容晏清凌凌的眸子与她堪堪对视,敏锐的从她眼中看出了几分努力隐藏着的紧张和压抑,早先心中消下去的狐疑复有些冒头了,却又不可抑制的含着些关切:“你怎了?”
临绾千抬首笑笑:“没事,只是不想尸位素餐,总要做些该做的。”
对面的人尤没有移开眼睛:“若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她笑意更深,语调轻快:“知道啦。”
时值下午,容晏去面见了大虞太子容泽,前去时身边只带了弓恒。
反正临绾千对那个所谓的百国太子印象极其差劲,是以这次容晏没让自己跟在跟前,她也乐的自在,在无人问津的耳房里安安静静歇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察觉到大佬儿回来,心里暗搓搓同情片刻,爬起来出去相迎。
唔,容晏那大佬儿的面色,有些不虞。
临绾千刚迎下台阶,便被弓恒略微冷硬的目光瞄了一眼。
这家伙,不会还记着被容晏差使去熬药的仇呢吧?
她扯扯唇角,没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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