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松开。
他演唱会错过了我的电话,之后再也联系不到我。
后来他找房东找邻居才知道我的下落。
他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在手术室里。
胃里已经开始腐烂,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
他在手术室外等了我八个小时。
我昏迷了两天没有睁眼。
说的第一句话是“程淇,带我走。”
他熬得眼窝发青,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
醒来之后依然没有力气,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
麻醉已过,伤口还是剧烈的疼痛。
江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看着天花板,“不用解释,没有意义。”然后摇摇头。
我们之间没有再说话。
就像两个很好的人突然心里有了隔阂。
这种隔阂,说不上具体因为什么,但真真实实存在。
他扶着我下床走动,扶着我散步,照顾得细心周到。
他全天二十四小时全守在医院,手机调成静音。
夜晚坐在病床旁打盹。
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花瓶放着新鲜的百合,温凉的水。
他怕我呛着,坐在我身后,让我依靠在他怀里,细心地喂我喝水。
小护士们都窃窃私语,“哇塞,对女朋友好好哦。”
我暂时不能进食,每天打着点滴。
一双手全部肿着,他用微热的毛巾覆盖在我手上轻轻地按摩。
“知道你疼,开心一点好不好?”他俯下身问我。
我没说话。
“程安,还在怪我是不是?”他问。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眉眼,眼窝熬得都是发青,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
最近瘦得厉害,以前穿的正好的衬衫都大了很多。
我摇摇头,“谢谢你,江然。”
他低下头吻了我的脸颊,“我爱你。”
刚好医生来查房。
头发花白的医生一边询问着我的情况一边分析给身后的学生听。
身后的学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在纸上匆匆记录着什么。
问及我的情况的时候江然回答。
最后说到手术通知的签字,要家属补签。
“当时怎么回事?”头发花白的医生问。
“当时情况很严重,家属不在,我签的。”后面的一个医生说。
“程医生还真有胆量,这幸好没出什么事。”
我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来补签,我是她家属。”江然说。
后面刚才说话的医生的笔掉落在地上。
我还是没有说话。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
江然陪我散步的时候,我听到护士台的护士叽叽喳喳在说话。
“程医生今天值班哦。”
“真的啊,排我的班,排我的班。”
“不行,上次排的就是你的班,这次应该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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