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之下,她再也不敢去质问杨谨的“登徒子”行径,而是白着脸盯着石寒,没把握地向杨谨道:“施公子,庄主她这是……”
杨谨其实也很困惑,她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行针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她这会儿不敢轻易放开石寒的身体,只能不间断地用自己的内力温暖石寒的身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杨谨轻轻地扳过石寒的脸,仔细地打量,试图捕捉到蛛丝马迹。当她的目光扫过石寒紧闭的双眼下那淡淡的青痕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她忙命红玉取来自己随身的医药包,从中取出一根麦秸粗细的银针来,在烛火上燎烤过后,又拉过石寒的一只手,在其中指尖儿上的中冲穴上刺出了血。
那根银针是中空的,刺出的血被存在了空管中,又被杨谨滴入了她随身带着的试毒\药剂上……
果然,那原本呈雪白色的试毒剂登时染上了青色。
杨谨大吃一惊。她难以置信地死死盯住石寒眼下的青痕,实在不敢相信刚刚的发现。
“……”红玉看着那片惊悚的青色,求助地看向杨谨,得到的却是杨谨拧成一个疙瘩的眉头。红玉的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若是眼前这位都拿庄主的病症没办法,那可真就……不大乐观了。
杨谨蹙眉想了想,索性扬起手掌,朝着自己的腕部的内关穴处一挥,登时一道血线出现在了她的手腕上。
红玉一惊。
然而杨谨接下来做的事,更让她大惊失色——
杨谨牵起石寒的手腕,手掌又是一挥,石寒的手腕内关穴处也出现了一道血线。
“施公子!不……不可……”红玉紧上前一步,却被杨谨一道凌厉的眼神将剩下的话噎了回去,只能目不转睛地忐忑地盯紧石寒手腕上溢出的鲜红血丝。
杨谨于是不再搭理她,专注于手中事。
她小心地将自己的内关穴对准石寒的,深吸一口气之后,暗催内力。一道细若涓流的线状内力自她的丹田处缓缓而出,沿着她体内正中的冲脉逆行而上,至胸口处与手厥阴心包经相汇,又沿着这条经脉向下注入她的手腕处,直到在她的内关穴冲入石寒的内关穴,再沿着石寒的手厥阴心包经注入石寒的心包络……
如此运转了一个来回。那道内气识主,带着石寒心包络内的丝丝缕缕的血液又回到了杨谨的体内。
当那带着寒气的血液进入杨谨的身体的一瞬,她陡然打了个激灵。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尤记得十年前那种痛入骨髓亦冷入骨髓的感觉如何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幼小的身体,那种感觉,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杨谨猛然抬起头,看着软绵绵倚在她身前的石寒,跳入她眼中的,正是那枚朱砂色的泪痣,如血一般。
杨谨心口绞痛:她怎么会中了这阴狠霸道的毒?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害了她?
此刻,杨谨终于捕捉到了几丝缘由——
庄主患有心疾之症不假,亦不轻;可不知如何中了毒也是真的。而眠心草的药性霸道,加之自己之前行针疏通了她的经脉,以至于眠心草药汤被服下去发挥药力的同时,也将她所中之毒的毒性带入了经络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毒中得不深,想来是谋害那人刚刚下手不久。而不幸中之万幸就是,谁又能预料得到,杨谨曾经深受这种毒的折磨,对于如何祛毒,她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杨谨顾不得自己腕上的伤口,先替石寒止住了腕上的血,又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了。
轻轻放倒石寒的身体,又轻手轻脚地覆上锦被,杨谨怔怔地凝着石寒的脸,出了一瞬神。此时此刻,她其实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空,空得像是突然被摘除掉了什么关键的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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