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也是,整个金陵的禁卫军不过万余之数,捏在素日里沾染权柄的人手里自然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捏在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禁军副统领手中却效用不大。
就算夜宴上的人死绝了也轮不到他。
“无论如何,陛下还是先行撤离此处为好。”苏俨敛站起身来手握剑柄,神情十分凝重。
他手中握有中央军部分军权,却均驻扎在临安周围鞭长莫及。
秦旭清虽是小卒不足为惧,可要是阶上那位在混乱中出了什么事,就不是一时半刻能挽回的了。
谢启拂了拂衣袖,同样站起身来,身侧跟着的几名侍卫会意的分散护在了身侧,以便全方位的保护。
喊杀声却陡然近了。
几乎是瞬息间的事,密集的马蹄声在数步之外响起,却全然不同于前两次禀告的急切。
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夜宴坐席的尽头。
谢启默然的盯着一身甲胄长袍染血的人朝御座走近,步子不疾不徐。
离御座越近的地方,灯火自然越是明亮。
谢烜那张熟悉至极的脸终于清晰的显露在所有人面前,伴随着不时响起的惊呼,
一别数月,他非但未曾憔悴削瘦,相反,像是才从永安宫里出发,要率领三军御驾亲征的君王。
一声冷冷的笑。
阴影打在谢启的脸颊之上,晕出几分几不可见的阴冷,像是过了许久,他轻轻的道;“皇兄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谢烜温和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却夹杂了恶意;“托七弟的福,衣食无忧寝居安稳,一向都好。”
他怎么能不好呢?
宫变那一刀是谁捅的他心知肚明,也就此认了。跟那个人耍手段,他从没赢过一次。
那就换一个人来玩,譬如他的亲弟弟。
所幸原来留得有隐晦的后着,谢启复辟后那一次清洗到底没洗刷干净,留下了革/命的火种。
前后谋划近一年,终于挑中了秋狩这个占尽天时地利的好日子。
等他赢了,就把小皇帝打包送上黄泉路,再用余生,慢慢的陪那个人磋磨。
软磨硬泡也好,强娶豪赌也罢,他有的是时间,诸多法子一一用尽。
想着想着,谢烜的脸上就浮现出隐约的扭曲笑意。
他说的平静,谢启却连半个字都没信。
看着对面人眼底隐藏只深的癫狂,谢启只是陡然舒展了眉眼,宛如夙愿达成的欢愉,一字一句的道;“是吗?那么接下来,只怕不会安好了。”
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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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营帐之外,才经历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斗。
禀告完消息的娇俏侍女身法隐蔽的回程,途中遇了熟人,只好不由分说的动起手来。
实力悬殊加上无心恋战,比斗的结果不问可知。
萧澈毫不轻柔的将已然晕死过去的敏姝拖进营帐,头朝下的在地毯上摩擦,全无半分体贴。
一进营帐,便有信得过的侍女上去,细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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