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后悔做下的事了。”宋钊捉着她手放到唇边轻吻,“兄长他不知哪里得知的护国公府的事,顺着查出了是国公夫人所为,他就动手将一切会泄密的人都杀了。这样也能转移护国公对他母亲的疑心。若不是见过他,我都要以为这是外人做的,国公夫人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他护着生母情理之中。可是君毅,他手伸到刑部去,这就不是单纯的护母或挑衅了吧。”
赵暮染指尖轻轻抚着他的唇,语气严肃。
这人已经是起了坏心了。
而且六部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钻空子的,何况刑部是他的地盘。
“对,不安好心。”宋钊是为两人走到这一步感慨,但他也不是会被情绪左右太久的人,“他身后肯定有人,且地位不低,只是眼下这些线索还不好判断他想要做什么。先静观其变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就乱了手脚。”
“嗯,管他身后是谁,你还有我呢。”还有他们整个安王府!
女郎轻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膛,听他有序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经历过磨难,不管是幼年还是成年,他所经历的都是常人想像不到的艰难。他身上有青竹一般的坚韧,又有孤松般的傲气,他的这些气质都被面上的淡然所掩盖,只有与他相处久了才会发现,才会越发被他所吸引。
宋钊也伸手揽住她,心中十分满足。
她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细腻,比谁都来得贴心。得妻如此,他还有何求。
两人享受着这宁和的清静,用过晚饭,赵暮染想起曾经答应宋钊的事——
要给他寻长公主与杨侯爷的画相。
两人便暗中回了王府,赵暮染领着他到书房,开始埋头乱翻,将安王书房就差没翻个底朝天。
宋钊就被她撇在一边,站在书架边上看安王以前读的书打发时间。
赵暮染翻完那桌案边上的画卷,又转身到八宝架上去翻,宋钊此时注意到了桌案后那副山水图。
他上前细细地看。
这山这河……还有那颗松。
他问正展开画卷的女郎:“染染,这画是岳父所作?”
赵暮染一怔,看到他站在山水图前,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是,这是……瞧我这记性。这是姑母送父王的,父王说是侯府出事前一天送来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她说着心头猛然一跳,丢了手中的画就跑上前。
宋钊见她激动,有些奇怪,思忖一会便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他母亲出事前一天将画送给安王。
这画的墨浓重也不协调,显出绘画之人落笔匆忙。
“这是我们回都城必经的地方,这是渡口再往前一些的位置,不出十里。但这是十几年的景致了,我小时候曾跟父母去过一回。”就在那颗松树对面的河岸停靠的。
十几年前?
“那现在这些变了?”赵暮染抓到关键。
宋钊点头,“对,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路过那处,松树已经不见了,但山还是没变的。”他能认出是哪几座。
“我父王让我回来看看这画有没有什么不妥,但我查不出来。”女郎上前将画取下,平铺在桌案上。
宋钊检查了遍,连画轴都查过了,确实画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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