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姐姐。”软语斋的门被带上,勺儿举着烛台,打算带着她回房休息。
谁料,樱桃竟是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心,只幽幽的看了她两眼,便急匆匆的撩开珠帘,向着元容的寝室快步行去,徒留下莫名的勺儿立在殿中央。
☆、辗转厮磨
樱桃跪在床榻前,大气都不敢喘,她直视着面前的一尺地,一旁的火苗熬着油脂,偶尔发出细微的劈啪声,床榻上悬着厚重的纱帘,被银钩子将将的勾住,拉在两侧,室内安静的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元容下身盖着条轻薄的锦被,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和素白的里衣显出强烈的对比,手里握着的,是仅剩的一枚翠玉扳指。
“父亲为了那人,真是费尽了心思。”元容口中的那人,自然是指林月白,不,她现在应该姓姜才对。
元容又想到了她与月白的第一次相见,那是她和赵衷刚到回廊的时候,林府尹为他们接风洗尘,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宴会之上,奏了一曲相思引,她看着她,眉眼含笑,笑意像是刻进她的骨头,也让她有着莫名的不安。如今,真相被揭开面纱,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元容也知道心底那份不安的来源,那时候她只觉得林月白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种了然,带着一切已知的明了。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难怪林月白一未出阁的姑娘,会当着众人的面弹出曲相思引这么不合身份的曲子。她只是心里痛快罢了,可以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苦苦挣扎。
“夫人让小姐不必忧心。”樱桃心底一酸,毕竟比起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新小姐,自幼在她们身边长大的元容,本就多一份亲近,继而又自责道,“只是奴婢无能,丢了夫人写给小姐的信条。”
元容端详着卧在手心中的一抹绿,是块上好的玉石,只是左瞧又瞧,怎么也瞧不出来与其他的有何不同,只好先收起来贴身放着,把疑问投放在另一件事上,“你的病大夫可有所什么?”
“未曾,只说是染了风寒。”樱桃摇摇头,大公子看他病症老是不好,中途换了多个大夫,可每一个都如是说,但她的身体她最是知道,世上绝无这么古怪的风寒,她跪着向前移动了两步,述说着心底的焦虑,“可奴婢这心里就是不踏实,那场病仿佛就像一条布缎,没日没夜的绞着奴婢的喉咙,憋得喘不过气来。”
“你可有告诉别人?”
“没有,奴婢一个字都没敢说,连公子都未告知。”她在明,别人在暗,樱桃在姜夫人身边当了这么久的大丫鬟,岂能连这点心眼都没有,只是字条却是没有留住。
“这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至于信件的内容,等过两日顾子期回蜀国,我求他带我一起,届时亲自问问母亲。”元容阖上眼挥挥手,示意樱桃先退下。
“是。”接着传来轻悄离去的脚步声。
元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许久才睁开眼睛,烛火未灭,她就着昏暗的光亮起身,脚踩到绵软的地毯上,微微陷下去一小块,手掌轻覆在小腹上,一片平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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