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他,然后怀揣着那颗惴惴不安的、加速跳动的心,紧张的写下了我故事真正开始的城市,写下了我以为他能考上的大学的城市——西安。只是事实又一次无情的证明证明,肥皂剧里的剧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因为他没考上,而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考上了。熬过了两个月的假期,终于还是只能接受这个算是上天赐予我的安排,收拾行囊,离开家,坐上火车,奔赴陌生的西安,一个我将生活四年的城市,一个没有他的城市,一个对于我来说,充满了未知和期待的城市,而我精彩的生活也终于算是拉开了帷幕。
☆、二、题名
西去的火车慢吞吞的滚动着沉重的铁轮,在黄土高原上缓缓前行着。看着一路上沿途的风景从郁郁葱葱变成黄沙戈壁,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一种混杂了激动,难过,还有点失落的情绪,很想写下点东西,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写。古人千百年前因为背井离乡写出了“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我只是离开家一阵子,难道应该写“东北望长安,可怜无数站”来煞风景么。继续看着夕阳慢慢下沉,想着离家越来越远,离他越来越远,想着离西安越来越近,我沉默着只是听着歌。终于,在无数次的临时停车之后,火车驶入了西安站,走下火车,站定的那一刻,突然有些伤感,沉默了几秒钟,拉起行李我默默的出了站。首先让我没预料到得是,这里简直就好像是外国。作为一个听惯了最接近普通话的东北话的人,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喊些什么,秉承着车站里一般都是骗钱的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我拉着行李走向路边,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用最标准的普通话,重复了三次,司机师傅才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哪里,一路上,司机师傅用他标准的西安普通话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也就恩恩啊啊的回应着,看着沿途的街道和建筑,然后发现,这里其实也不错,起码不缺逛的地方。事后寝室的室友告诉我,我出站时的选择完全是正确的。到达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宾馆,实在是因为做了两天的火车,身体有些吃不消,没有预计的去看学校,没有预计的去逛街,只是开了房间,洗了个澡,连电视都没开就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是被妈妈的电话叫醒的,接了电话,妈妈说要照顾好自己,固定要往家打几个电话等等,我答应着,告诉她不要担心,我总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家的庇护之下,总是要出来独自生活的,我知道她很舍不得我,但是,却是我自作孽罢了。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餐,拉着行李就去了学校。拿着一张叫作录取通知书,实际上是我提前给学校的打欠条的纸,我光荣的成为了这所大学的一员。似乎大学生的生活没有太直接的变化,人山人海的排队领军训服,领被褥,等分宿舍,进寝室收拾,认识即将一起生活四年的室友,在闲聊中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军训。在军训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的一干朋友:三石,一个叫x磊的人,被我无耻的喊成三石了。瘦的跟杆一样的寇儿,还有一头如来发型的大日和喜欢听说唱的mc。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无奈的接受了陪伴我四年的昵称:三儿。也许是因为来自天南地北,学生们在军训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友谊,而且还是那种比较深刻的友谊,就好像我们几个。军训的时候,我又疯狂了一次,那就是我和他们四个出柜了。记得那晚是中秋,我们还在训练着过几天的检阅,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吃到妈妈买的月饼,也许同时异乡人,所以我们约好了逃出去喝酒,然后就在推杯换盏之中,我突然的沉默,他们看向我,我便说道。
“哥几个,其实,我是个gay,就是我喜欢男生。”
“你不会想说你喜欢我吧?”三石说道,“我对帅哥没兴趣,我喜欢可爱的。”我回了他一句。“哦。然后呢?”“不错,以后少一个情敌。”另外两个也不过是给了我这样的答案。毕业前我们最后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认识了他们,作为刚认识了一个多月的朋友,他们给了我太多的理解和包容。就好像王玲,她是第一个知道我是gay的人,她只是说,这条路很难走,不过,我一直会陪着你。
熬过痛苦的军训之后,大学的生活就算是正式开始了,过着上课,逃课的生活。以前高中的时候不知道大学生都干些什么,到了大学,发现不知道应该不干什么。我们几个每天除了上上必修课,几乎已经把宿舍当成旅馆了,平时不是去西安的小寨或者东大街闲逛,就是去各个地方吃饭喝酒,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过学习,似乎是想把高中三年恶心的关于学习的一切怨念都释放出来一样。周末的时候,约上他们四个,哪怕一个两个,说些不三不四、不着边际的话,看些没心没肺、不痛不痒的电影,然后胡吃海喝、举杯把盏。青春,其实就是我们不管不顾、不可收拾的疯狂吧,也许,这就是我们所谓年轻的资本。
记得那时候,我喜欢去西安各个角落的咖啡馆,然后喝那里的招牌咖啡,我记下了kingcoffee的摩卡,记下了时光的雕刻时光,记下了老船长的烟囱,记下了老树的炭烧。似乎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上了咖啡,苦过之后的甘甜,而咖啡馆也成了我独自一人时打发时间的地方。
时间不慌不忙的流逝着,转眼就要放假了,我们几个例行公事的聚在一起喝了酒,大家没怎么说话,只是说着假期也要时常联络之类的,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一去不返,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觉得这顿饭有什么伤感的气息。
又一次坐上了那趟火车,和来时的一切都是反的,记得火车在S市停下的时候,我看着天,想着,还是东北的天最蓝,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似乎是犯了唯心主义的过错,天只一片,又怎会有什么区别呢。
回到家之后,除了父母久违的面容和一桌子的饭菜,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别的区别,也许我本就是不恋家的人吧。吃饭时,母亲不停的问我电话里问不清的事情,好像要让我把这半年的每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仔细的归纳,然后开始一次演讲一样。在发现我已经有些吃饱了的时候,她问了我最害怕听到,也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儿子,大学里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
“妈,我是工科的专业,你指望能有什么女生么,不是满脸的不可导,就是显示器,再不然就是其他种类的歪瓜裂枣。再说了,我才大一,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样啊,妈不就是关心一下你么,没有就没有吧,吃菜吃菜。”
又一次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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