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里以后,他总会准时给我扔过来一瓶雪碧。
老荀很喜欢喝雪碧,非常喜欢。
他有时候将灌装的雪碧使劲摇几下,然后朝我笑一笑,扔给我。
在那一刻,我总觉得他像是个小孩,比我还小孩。
我好几次想问他镇静剂的事,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同时我也很好奇,怎么很少见他老婆。
有一次我跟他开玩笑,“老爸,怎么很少见老妈啊,他在哪里上班啊。”
他被我搞迷糊了,看了我半天,笑了一下,然后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他喝了一口雪碧,“我离婚了。”
“哦,”我轻声的应和。我不想去问为什么,如果他想告诉我,根本不需要我问。
我趁着暑假快结束了,又跑去旭日打工,去的前一天,谢老给我打电话了,他说电脑又坏了。
我跑过去他家,检查了一下,晕死了,这次还是网线松动了,我倒。
他朝我歉意的笑了笑,我也朝他笑了笑。
谢老太孤独了,孤独到一人看射雕英雄传都觉得没意思。每天看射雕,每天都像瑛姑等待周伯通一样,等待是最无能为力的事,并且卑微得不值分文。
我教谢老在网上怎么打升级,他拿个小板凳坐我旁边,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听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放下了鼠标,盯着谢老问道。
“谢老,你不是医生吗,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看着我,笑眯眯的。
“我想问一下,医院里,苯巴比妥这种镇定剂,是很难开出来的吧。”
谢老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说道:“是啊,很难开出来。怎么了?你有朋友经常吃这种镇静剂?”
我没有立马回答,反问他。“吃这种镇静剂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吃这种镇静剂很容易上瘾,算是和大麻差不多,属于低等毒品。”
“啊?”我吓得嘴巴张的老大了。
谢老笑了笑,“不过不经常吃还是可以的,偶尔有什么精神疾病,特别是抑郁症,吃一颗挺管用的。”
我望着老谢,笑了笑,隐藏我心里的波澜。我心里默默盘算着,到底为了什么,老荀家里会有这种药,还是那么大一瓶。
谢老的毛笔字写的很好,非常的好。
我给他讲完怎么打升级了之后,他拉着我要表演一下他的毛笔字。
谢老今天换了一身唐装,白衣胜雪,他脸色白皙,脸微微有点胖,眉毛很长,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气场强到我都想膜拜了。
谢老右手握笔,笔尖落到宣纸上,起笔势沉,行笔飘逸,收笔典雅。行云流水,铁划银钩,实乃大师风范也。
在此刻,谢老像是变身另外一个人了,他完全投身在书法的世界里面,整个人像融入了一团光辉之中,认真的神情让人刮目。
我喜欢此刻的谢老,在此刻,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了,他处在世界的中心,是那样的安详,而又泰然,让人由衷赞叹。
我盯着谢老看,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是的,他的身上,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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