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上方停住。
有个男人用方言说:“这有辆车。”
“别管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要不要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蒋川辨认了一会儿,拉着秦棠走出去,冲那两辆摩托车说:“是我,蒋川。”
“哎!是蒋川啊!”那人很惊喜。
“……哎?”
两人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姑娘,脸白得泛光,眼睛乌黑水润,特别漂亮。
最重要的是,蒋川没穿上衣,裤腰卡在跨部,看得出还有些湿润。
那条路下是口井,村民都知道。
蒋川带着一漂亮姑娘在下面做什么……
秦棠看向那两个骑摩托的男人,一身淳朴。
手用力抽离他的掌心,站到一旁,脸色淡然。
蒋川想起刚才她喊他的名字,搓了搓手指,想将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搓掉。
他看向面前的两个村民:“既然在这里碰见你们,那我就不进去了。”
两村民咧嘴笑,很高兴:“又给孩子们带东西了吗?”
蒋川指指秦棠:“她叫秦棠,东西是她捐的。”
“哦哦,谢谢秦小姐……”村民连连说了好几句客套话。
蒋川从摩托车底座下翻出件T恤,“行了,我们先回去了。”
村民问:“那你明天还过去吗?我家那小子前两天还在念叨你呢。”
秦棠看过去,蒋川正跨上摩托车,一边套上T恤,两辆摩托车车灯很亮,照在他身上,她看得很清楚,几道刀疤不规则地横在他的背肌上,有一道蜿蜒到裤腰,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说:“看情况。”
下一瞬,转头看她:“上车。”
秦棠收回目光,走过去。
回去的路上,风更大。
蒋川车速不减,他身上依旧是井水清冽的味道,很干净,很好闻。
秦棠有些后悔没有去洗澡。
她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问:“你以前是什么人?”
普通人身上不会有那么多刀疤。
她能想到的,除了刀口舔血,没别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没听到他回答。
她也没再问。
过了一会儿,蒋川低呵了声:“不是什么好人。”
秦棠盯着他的后脑,他头发看起来又短又硬,就算湿了也是根根竖起,事实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硬,脾气也硬。
这种男人却在做义工,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他确实在做这件事。
她问过小城,小城说这件事蒋川做了五六年了。
秦棠说不清他是好人坏人,大概好不到哪里,也坏不到骨子里。
……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吃完早饭,各村的代表就领着村民过来了,大多是中年人,还有些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不过这里的老年人都下地干活,手上皮肤粗糙干裂,指甲缝黑兮兮的,一看就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
村里年轻健壮的男人不多,很多都外出打工去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这群人里脸上喜气洋洋的,像过年似的。
蒋川利落地爬上货车顶,将盖在上面的棚掀开,小城跟着爬上去,众人合力卸货,分发出去。
秦棠今天穿了条红裙,民族风,配一件披肩,在云南买的。
纤细白皙的脚踝露在晨光下,白嫩得像牛奶似的。
有人偷瞧她,一不留心桌子砸了脚,疼得嗷嗷叫。
蒋川站在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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