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静养了三天,是唐知敏作保,我可以像个正常的病人一样接受医院的治疗,那些绑住我的东西才从我身上除去。
这漫长的三天,邓珩不眠不休的在寻找着救小宝的治疗方案。
宋安戈他们也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最后宋安戈昏睡在病床边,我悄悄爬起来,想去找邓珩,让他带我去见见小宝。
在邓珩的办公室门口,几个护士聚在一起议论中,有个长相很讨喜的小护士长舒一口气:
“邓医生终于睡着了,这三天,他都快把自己累死了。”
有护士附和:
“可不嘛,为了这个孩子,邓医生可能连医生都做不成了。”
另一个护士说:
“那不会,最多是把孩子转移到别的医院,但我觉得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的,这个孩子太惨了,肯定活不成,我听说那孩子可遭罪了,他的月工门破裂,应该是被那个了,你说说,谁那么丧心病狂,对一个那么小的男孩动手。”
月工裂!
我震惊了,倚靠着墙才勉强站得稳,其中有个护士我认识,是邓珩的学生。
她上前来扶我:
“你怎么出病房了,你来找邓医生?”
我抓住她的衣袖问:
“你刚刚说肛门破裂的那个孩子,是谁?”
她害怕的摇摇头,不说。
其余人一窝蜂的散了,在我的逼问下,她才承认:“就是你抱来的那个孩子,他体内多处器官出了问题,加上烧伤严重,活着也是遭罪,可惜我们国家不允许安乐死,不然我作为医生,都不忍心看着孩子这么遭罪,但凡我们医生有办法能救活孩子,哪怕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不会放过的,可这个孩子实在是受伤太重,回天无力了,只希望他少遭点罪才好。”
是啊,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
但凡有半点希望,哪个医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从邓珩的办公室门口回来,我呆呆的躺了几天,不吃不喝,不想说话。
王潇潇哭着求我吃一点,那些白粥吃下去,立刻就吐了。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陪小宝一起活着。
但我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明显,起初是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吐到胆水都出来了,后来水也不能喝了,一喝下去就觉得浑身难受,我把自己身上挠的到处都是伤口,王潇潇和杨柳月陪着我,哭着,求着。
唐知敏又来找过我好几次,说是跟国外的医生联系了,我随时可以去,还有小宝的病,他也在拜托国外的医生寻找救治的办法,他是想劝说我先出国接受治疗,等国外的医生找到了救治小宝的法子,再让人把小宝送过去。
我不是不相信唐知敏的话,我只是不想再离开小宝。
徐锦把他托付给我,不求我能让小宝有个好人家养着,但求他健健康康的活在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外面的纷扰杂乱伤不到他。
但我有负于徐锦的交托,我没能保护好小宝。
好几个夜里,我一想到我打开木箱子看到小宝时的情景,我就觉得心脏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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