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把林司问得一头雾水,他对前一晚没有印象,还在奇怪谢锦年怎么会在他家,结果刚走到厨房就看到正在做早餐的谢锦年。
谢锦年在煮面,见林司醒了,又往锅里丢了一小把。他把面盛好递给林司,看他还没有挂电话,猜想应该是祖曜泽。林司问谢锦年要跟他说话吗,不等谢锦年表态,就先把电话递了过去。
谢锦年犹豫了一下,接过,说:“这段时间华永在给我们做年报,昨晚吃饭的时候方伟文也在。”
两人闲聊之间正好带到了方子绪,这又提到了冬天时候的实习了。谢锦年对这件事于心有愧,祖曜泽不说那是他不计较,但是自己僭越了,心里总会揣着。
方子绪跟他父亲应该是没有聊太多,笼统地夸了几句,而方伟文自觉儿子在祖曜泽那儿得到了不少锻炼,托谢锦年谢谢他。祖曜泽不稀罕这声谢,这忙是他帮谢锦年,而不是方伟文。至于谢锦年越过他把人招进来这事儿,他没两天就忘了,现在也没想起来。
祖曜泽那边要去吃晚饭了,让谢锦年告诉林司,他明天中午的飞机,可能回来之前也没时间再打电话。
谢锦年觉得这话哪里怪,但也没细想,倒是先揶揄他迫不及待查岗。祖曜泽心想自己这哪里算是查岗,倒是谢锦年被他激了两句就留下过夜,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林司这么美味可口,谢锦年果然是个性冷淡。
第39章
曾闻的化疗进度将要步入第二个周期,治疗效果是有,但副作用也逐渐彰显:易吐、体虚、掉头发。他又是个要强的人,严立劝阻了几次,但还被曾闻说服了——如果我整日想着自己的病,那死得更快。不如给我一些简单的工作,保证会做好,如果出错,我就再也不提上班的事情。
曾闻这样说了,严立只好同意。
曾闻现在做的是以前根本不屑的基本作业,做着做着倒也心平气和了。可能人悬在鬼门关时真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极富道理的人生感悟,性格跟心态都会随之改变。这一点,让不再与曾闻有工作交集的林司也深有感触。
曾闻常拉着林司在周末去做些户外活动,美其名曰享受阳光跟自然。他以前嫌弃环境污染跟喧闹人声,不爱往外跑,所以常常是在家里读书或者看戏。面对他这种极端选择,林司有些抵触。他总觉得曾闻这样不留后路的进行每一个的项目的行为,像是要遗愿一一填平。林司不想指出曾闻的行为,也不觉得他会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他一方面可以想象曾闻听完后自己指责后的表情,他会笑眯眯,然后反问自己:对啊,难道不是吗?
另一方面,他理解曾闻。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种人:表面乐观,本质消极,不抱有盲目的希望,但又努力的活着。
林司理解这样的做法,但又不愿承认曾闻可能会成为那无法治愈的25%。
为什么一定要是曾闻,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林司对于曾闻的挂心让他急需一个倾诉口,可是曾闻又让他保密,林司只能用了那个最老套的说辞,“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祖曜泽一开始还真信了林司口中的朋友的朋友是一个陌生人,但以林司的关心程度跟提及频率,祖曜泽很快他察觉了不对劲。简单想一想,会让林司使用这种借口的人不多,林司闪烁其词,应该是对方不想宣扬。
他一面继续配合林司故意听不出是谁,另一方面又麻烦谢锦年找人去打听关于曾闻的近况。
谢锦年那边的消息倒也挺快,虽然严立刻意隐瞒,但曾闻的身体状况的每况日下也是有目共睹。这年头化疗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治疗手段,家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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