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气息。“祖母说让你带我看看南海的。”她终于想起来辛太夫人的嘱咐,好似得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盾牌,可以抵挡眼前身材魁梧、目光闪亮的男儿郎。
石震渊看着这江南小姐白皙的皮肤涌上红潮,随着自己的靠近着急得话都结巴起来,便又往后坐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只问道:“哦,娘子可想出来要看什么呢?”
“崖州的绣场,港口,还有海货贸易的市场。”随着石震渊的气息离自己远去,宋织云也放松下来,眼中满是渴求和希翼。
“这有何难。崖州女子,出入自由,本就要多给夫君主持门庭。待我让明河给你安排了护卫,你喜欢去就多去看看,不喜欢的话,就让绣娘到家里给你解闷。”石震渊道。
看着宋织云满眼的渴求变成欢愉,眼睛熠熠生辉,石震渊笑了,轻轻拍拍她的手背,道:“你可是要怎么感谢我呢?可是我把你带到崖州呢。”
此话一出,宋织云眼里的欢愉消逝了,眼中掠过一丝怅然,面上再也没有表情。
石震渊看了一眼宋织云那平静无波的面容,脸色也沉下来,立即叫停车,却是离了马车,径自驭马而去。
直到晚饭时刻,石震渊还没有回到万和院。万和院的仆妇丫鬟们,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丝紧张来。新婚第二日,丈夫不回房,要是搁在金陵,是让妻子抬不起头的。
看着宋织云若无其事地让人摆膳吃饭,吴妈妈和折枝心里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倒是回纹,最是嘴快,道:“小姐,姑爷还没回来呢,要不要遣人去问一下?”
“姑爷想来有事情要忙,不要去打扰他。”宋织云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恼火,无外乎是因为她没有为他的笑容与温言所倾倒。想来有许多女子在那样的俊颜笑容下沉醉得不能自拔,所以自己的不驯服让他格外不痛快。
然而,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心有所属,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怅然,没有接上话,他便如此摆谱。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石震渊,她宋织云早在广州,何须看他脸色行事?
回纹看见宋织云沉了脸色,也不敢再说,只得伺候她吃饭。
饭后无事,宋织云想起初到崖州那日,沈夫人和潘氏所赠的织锦小样与崖州山河图,便命折枝找来,欲细细研究一番。
崖州的纺织刺绣,历史久远。世人都说苏州丝绸,松江棉布。然而,却鲜有人知道松江棉布本是从崖州黎族而来。三四百年前,松江一孤女流落崖州,跟随黎族妇人学习织布织锦刺绣,十余年后回到家乡,织布发家。方引得松江户户有女学织布,成就了“松江棉布”的名声。最近百年间,崖州又与南洋、西洋诸国往来频繁,更有许多新奇手法并新鲜手艺。
虽然石震渊给她摆脸色,但是一想到能够到织厂绣场,见识沉淀数百年的手艺,与诸国绣娘工匠切磋,宋织云心中十分雀跃,迫不及待地想看崖州手艺。
折枝一面命人去取东西,一面心中叹息,小姐真是个痴人。刺绣手艺再好,又如何抵得过丈夫。小姐居然还有心情看刺绣!
宋织云不知道身边丫鬟的心声,接了刺绣小样和崖州山河图,翻开来细细研究。
潘氏的崖州山河图,摊开不过一尺宽三尺长,然而画上山水壮阔,人物生动,当真是方寸间有大世界。先是南海之上碧波粼粼,再到崖州港口,经过海货市场,便到城门,城中商铺栉比鳞次、招牌张扬,更有妈祖庙香火,山间绿树苍苍、山泉清澈。图中鼎盛王宫贵族、巨贾富商、贩夫走卒,莫不栩栩如生。宋织云心下震动,小小图中,居然能绣出这般细致的表情动作,可见刺绣之人的用心程度。听闻潘氏也是绣娘,如果这是潘氏亲手所作,那宋织云只要跟着这位大嫂,便能学到不少东西。一时间,宋织云恨不得马上到明天,她好去跟潘氏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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