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她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陈绍嘉憔悴的脸。脑袋里仿佛一片空白,又似乎挤满了过往的记忆。一忽儿是个小小男孩儿,带着她放风筝。一忽儿是俊朗少年,与她漫步桃花林。一忽儿又是挺拔的青年,说要娶她回家。脑袋里仿佛有一把锯子,在来回地割着太阳穴,割着割着就要跳出来。
宋织云觉得自己好似一缕游魂在这个世间。宋织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月牙白的帐幔顶,摸着锦被上的凤凰。明明,他们设想过那么多未来的日子,却都是不能实现的。如果母亲不要那么照顾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不,还是要照顾的,不然他就死了……
折枝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佛寺里的事,小姐一个字也没说。但看当时哭得如此凄惨并绝望,又失眠一整宿,恐怕是极其糟糕的消息。如今,又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愿吃饭。
“小姐,你好歹喝点水,吃点东西。”折枝在床边劝着。织云看她,只觉得她在说话,却完全不知她在讲什么。
过了晌午,织云仍是不喝水不吃东西。折枝无法,只得命回纹在床边守着,自去平江堂禀了伍氏。
伍氏匆匆赶到,看见女儿这番模样,真是如遭雷击。不过一日之间,憔悴至此。看来,女儿对那南越王世子真是用情至深了。她搂着织云,叹息道:“我的傻女儿!都怪母亲,如不是放任你们接近,你又怎会这样!你怨恨母亲吧,莫要和自己过不去。”
南越王世子初来之时,淑妃宫中得宠,秦王最可能立为王储,岂知如意王旋即出生,又怎知有今日的恩宠?为人母的,不过想着闺中密友做了小女儿的婆婆,女儿可内宅安稳,一生顺意,却怎知有今日的进退两难。
被母亲拥入怀中,闻着熟悉的熏香味道,织云缓缓道:“母亲,绍嘉哥哥要离开京城了,要离开我了……”话未说完,喉中哽咽,眼泪如珍珠般涌出来,竟至嚎啕大哭。
“都是母亲的错,都是母亲想错了。”伍氏心如刀割,只恨不得回到十年前,让两个孩子永不相遇。
宋织云哭得累了,沉沉睡去。伍氏看着女儿憔悴的睡容,想到崖州宣慰使,心中更加烦躁。她的娇女,如何能够承受这接二连三的事情?
……
崖州宣慰使石震渊入京,进了宫城向承宇帝秉明丝路海战种种情况后,承宇帝龙颜大悦,难得在庭上大笑,道:“好好好,是我大胤朝的虎将,你可不仅是震渊呀,还是震海大将,就封你为震海侯吧!”
震海侯石震渊的名声须臾传遍大胤朝,家喻户晓,俨然新一代的战神。
石震渊回到京中府邸,脱了藏青色八团朱红大蟒朝服,换了一袭玄青色家常直袍,坐在榻上一边擦拭随身的沉乌剑,一边听管家汇报京中事务。
石府京中管家躬身站在下首,一条条向主人汇报过去五个月以来京中政事变化、大小官员变动、世家大族婚丧嫁娶、坊间百姓潮流传言。
“贵州土家族永顺宣慰使彭氏屡次对守官不敬,竟至起兵谋反,今上以雷霆之势镇压,如今永顺宣慰使已撤,新设永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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