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
卢信贞走的时候,是的,锦绣怎么也忘不了她走之前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儿。如淋冰水,如坠冷窖,如斯哀凉的恨意……锦绣,她忘不了!
“春儿!春儿!”
……
晚上,卢信良从朝部疲惫十足回来,锦绣现在约莫对这男人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复杂”感情。命一些丫鬟备了参汤,想着他白日劳累也不容易。最后,丫鬟奉来汤,锦绣端起碗用勺子舀起吹了几口,“你尝尝!”她笑:“这是我特意让丫头们熬的,里面加了些果仁,胡桃肉、松子,还有福果……这是我娘家的一个老嬷嬷教我的,又叫‘清泉白石茶’,对你的睡眠很有益处……”
卢信良看怪物似地打量锦绣。手把茶接过来。“嗯……”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锦绣问:“我说味道……怎么样?”
屋外又融融飘起了零零细雪。锦绣最后还是被卢信良一把扯抱进了怀里。口咬舌吮,鬓发斯磨,就跟发泄似地,吻了起来。
这男人心里有气,到现在都还“余怒”未消。
锦绣最后又被这男人动作野蛮而粗鲁抱到了床上。
华彩如如七宝琉璃的梅花帐帘,帘子上,细细密密的纹路,映着烛台上幽黄的烛火。
锦绣的一只腿被卢信良高高举过肩颈。他真的有气!“哎呀,好疼!……”好痛!真的真的好疼!
锦绣想骂脏话。
其实,现在的锦绣,颇有点心不在焉。有一点儿“身在曹营心在汉”。
男人的手,丝绸羽毛一样游移过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足踝以及挺立傲人胸部,并一下一下,便着蕴藏在身体里波涛汹涌般猛烈的撞击。然而,锦绣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始终想到的,是卢三姑子今天早上来了最后又走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是的,她就那么看着她——“二嫂,你,你……”
锦绣越想越火大。“哎哟!”又是一阵猛烈而巨大的撞击。锦绣再次吃疼。“唉哟!我不要了!相公,我不要了,停下来,快停下来……”吃了炸药是怎么着?!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俯身,他看着她,同样地大汗淋漓,喘息不停。一双眼睛,乌黑幽沉。烛光里清澈透亮。“你,不想给我生孩子?……”那意思是,你又想给谁生呢?嗯?然后,面红脖子粗,发泄发狠又是一幢。
锦绣感觉被这男人撞得魂都要崩裂四散了。
“诶,我问你,相公……”
锦绣这辈子最大的“狼心狗肺”,就在于永远没有一颗善解人意之心。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俨然是卖豆芽的抖搂筐,忘得干净又利索。男人早上走的时候,板拉着脸,她觉得那是一种习惯。晚上回到了院子厢房,接了锦绣的茶,淡淡啜一口,有没有那里不对劲儿?眼神有没有不对劲?床上这般激动动作发泄报仇似地对付她,锦绣,还真的是“狼心狗肺”,也不去猜猜这是为什么?
“诶!”她又说:“你妹妹卢信贞的那事儿,是你拿去到处说的,嗯?”
这狗/日的卢信良,要真是他拿出去四处宣扬,见人就倒,锦绣说实在的,她会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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