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随着喘息微微滚动。
比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上千百倍不只。
祥祀眸色转深,下腹又隐隐热起来,他曲起一脚平踩在褥上立起身,将仍半硬的肉根拔出后压上前去。
余庆粗嘎的低喘了声,睁眼看向靠上前来的祥祀,他眼中仍含着情欲的热度,但显然发泄后已清醒过来,他下颔绷紧,浑身僵直的贴在床上,几乎像是害怕碰到皇帝的肌肤。「……皇-、」他开口,尚未成词喉关忽然被一口咬住,余庆呃的一声,感觉祥祀的牙微微陷入喉头,舌头抵在喉间凸起下方,像要隔着皮肉去尝喉珠的味道般用力向上舔舐。
「祥祀、」祥祀衔着要害处的柔软部分简短道,随后松开牙毫不留情地往下一路啃咬,几乎要把人舔吻出血。
余庆闷哼,浑身绷紧,臂上血管都冒了出来,他手掌在丝被上抓握,褥子发出细微的丝帛破裂声。「皇上、不可──」
祥祀抓住那只手,十指交扣,歪着头沿着余庆腰侧怵目惊心的旧伤吮上去,在胸口重重咬了一口。「祥祀!」他重复,这次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随即重重的舔上被咬出血来的齿痕,又沉声道。「你方才喊的顺口,此时竟便出不了口了么?」
乳首被舌头擦过,余庆浑身颤抖,只觉血冲上脑门,脑子又要迷糊起来,他咬牙断断续续道:「臣──有罪、彼时、意识不清…轻慢了圣上……」。
哪儿能再如此;余庆仍模糊记得方才的疯狂,以及身体抛弃自制本能嘶吼挺腰那般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饥渴和欲求;不能再……这般下去。
余庆幼时被父母弃于京郊,自个儿在街道江湖打滚的自制能忍;其后进了军营军规严明,更是把这性格敲进了骨子里。老兵将他带到伍长前露面时是这么说的:此子余庆,幼年遭弃,造就一番年少自制,善隐忍的性子。
那些日子里他没有多余心思放在情爱之事上,后来初次遗精便是为了梦中北方无际荒芜的草原上,祥祀顶着漫天银辉一面解衣卸甲一面向他来走来……。
那时余庆已和祥祀相熟,清楚祥祀身分,更明白祥祀隐而不言的吞天之志;遗精当夜正是祥祀守夜,他惊醒过来,掀开毛毡帐门向营外看去。
篝火跃动,火光明灭照亮祥祀沉眉肃目,正远望遥在天边京城的脸孔。
那时候的祥祀面色如冰,而目光如炬,隐约能窥见强大的意志疵伏在里头,余庆看着那样的他许久,终于像是几乎承受不住祥祀目光中的强烈情绪般垂下眼。
那刻余庆明白,这人终有一日会得天下,成为不世帝王。
幸喜、他幼年遭弃,性自制,善隐忍;余庆对自己道,覆又抬眼望去。
因此,他能在祥祀身旁待下去。
此后数年,余庆亦曾寥寥几次和战友共访烟花之地,那些女子身段柔软,温柔讨好,但也仅止于此,余庆虽无恶感,也并无特别喜爱,只道世人云云欢情如酒叫人醉也不过如此;余庆一直以为自己虽并非寡情,但确实是欲念淡薄之人。
滚他的欲念淡薄。
方才狂乱放肆的记忆愈发清晰,余庆尚记得祥祀同平日不同,急躁热切的气息、粗暴的律动中身体的重量、汗湿的手指、烧了火般的眼睛;情欲如潮,灭顶而来。
被唤醒的欢情的热潮在体内盘旋,余庆几乎呻吟出声,像是被利刃忽地刺入要害似的一阵哆嗦。
为何要叫他知道这般……直叫人死过一回的欲望。
余庆只觉自己要疯了,眼周滚烫酸涩,几乎要流下泪来。他举起自由的那只手臂死死的掩在脸上。
一旦知道情爱滋味,怎能不变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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