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是阴间行事的派头,若是鬼火都没一盏,怎么彰显是鬼魂作祟。
风过房梁,凉月寒天,冷翠荧荧的一个人影一边飘散一边前行,像是在另一种燃烧里丝缕散魂……
***
姜艳按照“面南王,中军帐,主人家不住厢房”这样的规则在偌大的公主府里苦苦求索,终于在一众黑灯瞎火的房间里找见了一个亮着灯的。
就它了。
“当当当。”
夜半三更鬼敲门。
灯上焰头一颤,钟晏亭的手腕蓦地悬在半空,盯着案上未描完的一幅凤回头,一动不动,眼睛里有压抑到狰狞的烦躁。
半晌门上剥啄声又起。
“公主请回吧,晏亭很快就好。”声气温和也不容商量。
姜艳抬脚踹门,门先她一步从里面打开,一张清秀俊朗的脸豁然现在眼前,双眼疲累但依然明锐,看向她的瞬间,从烦躁变成了无懈可击的柔和:“姑娘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姜艳一愣神,随即五指作爪,撕他脸皮,凌厉的动作衣袂带风。距离太近,钟晏亭避无可避,从顶门到鼻梁横贯整张脸,生生被她划下五道血痕,细小的血珠转眼从涨红的脸上渗出来。
是真脸。
姜艳就势掀他半张脸,跃起顶膝,半空借力,压着胸口把他重重钉在地上。
“为什么害我?”小银刀的锋刃抵上他的咽喉,姜艳紧盯着他,面上半分表情也不剩。
她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多余。有权有势,什么理由不可以,为国为民,为奸为娼,为前途为功业,哪个都够他摸着良心告诫自己,这都是必要的牺牲!没能耐的,变成旁人的牺牲有什么好说的。
察觉他喉头在小心挣动,指力一压,锋刃入肉,殷红的血液顺着侧边切口汩汩流出,很快把褐色的地毯泅湿一大片。
钟晏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觉得很得意,姑娘我就是想报个仇,现在我做到了。
钟晏亭的眼睛开始涣散。
姜艳满意地看着他:“现在是半夜,大概你也要就地变鬼了,待会儿刚变鬼别飘太远,仇人在这儿呢。”她的声音近乎耳语“或者,我还等你跟我讲呢,为什么害我……”
浓重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书房。
院外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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