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缭直等到心情稍稍敞亮了些,才开口跟那屁都打不出一声的冷主说话。
「为什麽找绍缭?」他问。
「为什麽不?」反问。
「你跟他并不熟。」
「你怎麽知道我跟他不熟?」再度反问。
绍缭一噎,他能说自己就是绍缭吗?还有谁比自己更知道他到底跟乾朗熟不熟?!
他过去是真的、真的跟乾朗没什麽交集,他发誓!
他换了个说法,「你找那个、绍先生什麽事?」
他好奇的要命。
「不关你的事。」乾朗说:「你要做的,就是再一次让他上身,像昨晚甄简来时那样。」
平静的个性因为乾朗欠费的语气而弄得几乎炸毛,绍缭觉得他跟乾总裁是不是犯冲啊!
摸摸脸,藉此平复情绪,属个数,一、二、三……
嗯、他又平心静气了,趁现在该问的问一问。
「那只是一场随口胡诌的表演,而表演是我的正职。你能揭穿那老头、不、我是说九江师父的骗局,却为什麽会认为昨晚我的鬼上身是真的?」
乾朗侧身,宽阔的胸膛微倾而来,若绍缭是个女人,那麽他就能感受到对方那胸涌的、令人迷醉的男性贺尔蒙正猛烈大量的袭来,但绍缭是个男人,心理上更是妥妥的直男一枚,这时候让他深刻体验到的,唯有两只雄性斗鱼相遇後只想斗个你死我活好去抢老婆的尿性。
他又不平心静气了,带着警戒,假装不经意的往後仰,试图拉开彼此距离。
离远点啊斗鱼,我其实是只爱好和平的斗鱼,不想跟你打架。
乾朗一边看着对方的小动作,一边说:「绍缭的死有蹊跷,他不可能有忧郁症,所以自杀一事不合常理。」
绍缭讶异,细一深思又觉得不对,韶总你不是警察、不是侦探、不是八卦报记者,我的死也不会为你带来上百上千万的利益,我死得蹊跷又关你什麽事?
於是他跟乾总杠上了。
「你怎麽知道他没有忧郁症?绍缭有很多朋友,可是没一个对他的死提出疑问,包括……」绍缭咬咬下唇,很不甘心地说:「他的妻子。」
「我不是那些人。」乾朗深深注视着他,「只有真正的绍缭,才会那样质疑甄简。」
「你到底想问绍缭什麽?」再度、他追问。
「我想确认真是甄简杀了他。」
绍缭猛然盯着他,见到的却只是对方毫不动摇的表情,他自认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可在那样如石头般稳固的视线里,他竟有些畏惧。
乾朗是个很难撼动的人,商场上他也以顽固、意志坚定、勤奋、不轻易妥协、完美主义而着称,这些特质此刻就赤裸裸的呈现在那一双深黑的眼睛里。
绍缭突然就搞不清楚了,为什麽从前没跟他成为朋友?
应该不只是两人的商业活动没太多交集的缘故。
乾朗见他发呆,也没再说下去,沉默中汽车已经开到绍缭住的公寓大楼底下。
浑浑噩噩地下车,关上车门後,乾朗却摇下车窗叫住他。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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