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只听得一愣,喃喃自语道:“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可不是胡扯么?”
那店小二却不以为然:“这都接连几日都没有住宿打尖的客人了,若再无客官上门,我看您老的太平日子可不好过,怕是要喝西北风喽。”
掌柜的听得这话大怒,从柜台抄起一块抹布直往那店小二身上砸去:“有这闲工夫磨嘴皮子,将这客栈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才是正经!”店小二极不情愿的捡起抹布去店内打扫桌椅。那张姓掌柜的想着店小二的话也不无道理,心道这般入不敷出终得坐吃山空,但无客进门又实属无奈,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埋下头去继续拨打算盘。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叠脆生生的女声传来:“这杭州城内果然是热闹非凡,一路走来景色倒也别致。只可惜咱们来得早了些,若是过得月余,怕又是另一幅美景了。”
话音刚落,又听得一个男子接口道:“唐诗有云‘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古人亦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不是用来骗人的。”
那女子咯咯一笑:“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江湖浪子不过是山野莽夫,却也懂得些诗句,倒是我小看了你啦。”
男子呵呵笑道:“要说喝酒打架我最是在行,这咬文嚼字的本事我却是一窍不通,不过道听途说罢了。赶了一夜的路你也累啦,这有家客栈,咱们进去歇歇脚吧。”
那掌柜的抬头一看,一对男女正走进店门来。那男子二十余岁,身量颇高,身着灰色衣衫,虽不华丽名贵,穿在身上却衬得他愈发魁梧潇洒;他头发并未束起,只随意披在脑后;只见他面目微黑,轮廓分明,天庭饱满,神采奕奕,星目剑眉,高挺鼻梁,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那掌柜的不由暗自喝彩:好个俊朗的男子!再看那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侧背一只青木匣子;身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鹅蛋脸,皮肤白皙透着红晕,宛如盛夏初放的莲花;柳眉凤眼,鼻子小巧,朱唇轻启,微含笑意,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发间不饰珠玉,一头乌黑秀发只用一条白丝带束着,鬓角碎发随意垂在耳旁,两串珍珠耳坠若隐若现。那女子生的虽非极美,但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之间却有一种独特的风流态度,使人的眼光再难移开半分。那张姓掌柜活了大半辈子,自忖阅人无数,所见男女以此二人最为出色。
那二人进得客栈,径自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落座。店小二见有客上门自是欢喜不尽,乐呵呵地上前招呼,他看这男女气质不凡,心知必不是寻常客官,可不能轻易怠慢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满脸堆笑:“客官赶路辛苦,是打尖还是住宿?两位可别瞧着咱这店小,咱这里龙肝凤髓琼脂玉酿自是招待不了,可这寻常菜蔬果品酒肉茶点却是一应俱全。”
那女子美目流转,只几眼就将这运来客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客栈数丈见方,分为上下两层,楼上专供起居之用,楼下摆了几张桌子供客人歇脚用饭。许是经年已久的缘故,门槛处已被踢磨的闪闪发光,楼梯扶手处的暗红色油漆也剥落了不少,房子虽老旧一点,却还干净整洁,且别有一番意境。那女子看罢,对小二哥展颜笑道:“劳烦小二哥准备两间上房,再拣几样拿手的菜肴做来便成,姑娘饿得紧,先上几碟果子茶点吧。”那女子声音清脆,说话干净利落、款款大方,全不似面上一副娇怯温柔的模样。
店小二被她这笑迷得神魂颠倒,全身酥软,心想九天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心下想着手脚却不敢怠慢,擦完桌子自去准备茶果饭食。不多时,茶果便摆上桌来。那女子想是极饿,也不谦让,径自吃喝起来。灰衣男子并不动筷,一边把玩茶具,一边微微笑道:“难不成莫姑娘竟是饿死鬼托生的?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怎得如此经不住饿?”
莫凌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自古民以食为天,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这饿字。想来你高大公子自是非常之人,既说出这话,从此往后再不许吃饭,看你这饱死鬼托生的身子能挨得了几天!”
高俊并不以为忤,直直盯着那女子笑道:“一个饿死鬼,一个饱死鬼,看来咱们倒像是天生注定的一对儿。”
那女子脸上一红,啐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鬼才和你是一对呢!”
俩人这厢说笑着,忽听得窗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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