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虚弱却平缓的呼吸声,司马君荣觉得很心安。这一静下来,所有的事上了脑,本该死亡的徐玟宿,见死不救的李独遥,还有当年派去暗杀徐家的人,一个一个都得处理。司马君荣冷冷勾起唇角,狠戾之色渐渐漫上眼底:“好你个罹歌,真是好!”
夜风吹着檐铃声声清脆,在寂静空旷的夜里幽远空洞,静心下来,能听见夜虫低唱,晚风拂拂。司马君荣将纱缦放下来,遮住沉睡的北寒衣,又拿了香匙燃了几匙安神香,忽听得窗框咣当一声,一道人影窜了进来。
司马君荣微微侧目,语含不悦:“你扰着寒衣了。”话里多少带着隐忍,对来人也是极度的客气。
“怕什么,就算我在他身上再补几刀,他都未必觉出疼来。”一身似墨黑衣,头发只用白纱巾草草缠了了事,那人悠悠踱步走到床边,伸手揭了纱帐看了看。
司马君荣看了他一眼:“再怎么说,你也是觐见朕的,怎么这么随意,枉顾王者尊严,朕治你个死罪都不为过!”
“这大半夜传我入宫,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就算我衣衫不整,也没谁瞧见,等您问完罪,回去还不知几时,又要解衣解发,白白浪费时间。”他还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微微一笑道:“王兄,你想问什么问吧,问完了我好快些回去,我在这里,也是瞎耽搁。”
“看来你知道朕是因为什么宣你!”司马君荣坐在檀木桌旁,屈起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沉吟道:“你虽明里是西昭国的肃王,可你真正的身份可是西昭国最黑暗的罹歌,这么多年来,你做事极有分寸,我也极放心,可你……”
“可我却在灭了徐家满门之时,放了一只漏网之鱼,您觉得我是故意的?”司马弗琢凉凉的打断他道:“只因徐玟宿上了一份诋毁北寒衣的折子,您便不念徐家多年劳苦,灭了徐家满门,做事如此有失偏颇,折福寿。”
“你手上染的血不比朕少。”司马君荣道:“若真能折福寿,你早折得丁点不剩了。”
司马弗琢轻轻一笑,并不接话,半晌才道:“我今晚本来不打算来,只是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和您禀告一声。”他看着司马君荣眼里浮上几分笑意:“西昭国黑暗的存在影杀,我打算解散,不想再为你的私人恩怨滥杀无辜了。”
“你说什么?”司马君荣震惊的拍案而起。
“我是影杀之首罹歌,我有这个权利,再者说,父王说过,若哪日我厌烦了罹歌这个身份,我可以解散影杀。”司马弗琢悠悠在室内踱步,像谈论家常般带着微微的懒散:“虽然我并不信世上有神魔,可我信福祸相倚,总要积点阴德,以求心安。”
“以求心安?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贼?为了他,求心安?”司马君荣觉得不可思议,一向面善心狠杀人不眨眼的司马弗琢居然在乎起福报来。
司马弗琢笑笑不言,那一贯冷清的眼尾携了丝让人慕嫉妒恨的幸福,扎眼得很。司马君荣看得一愣,缓缓问:“若我不同意呢?”
“王兄若不同意,也好办,大不了我杀了北寒衣,再杀了小若,然后自杀。反正,死了,也总比一辈子委委屈屈活在别人掌控下要好。”司马弗琢话里全是威胁,说得理直气壮,甚至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些话忤逆犯上。
“好,你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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