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必担心我。”
“皇上……”荣贵妃想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雅致！这些年我没做过一件祸乱朝纲的事，已经做到了当年他与你哥哥心目中的皇帝。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你早些休息吧！我……晚些来看你。”
说完皇上便跟着刘子福一起走出了正阳宫，荣贵妃跟着目送她远去，垂眸叹息。
皇上走进御书房里，看到便是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虽然他剃了头发，可本属于他的英雄霸气依旧不减当年。
无忧淡淡的看了皇上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月前我来凉城，城里百姓都很和乐！生活也比先帝在时好了很多。你治理的不错。”
“我知道，你今日来不是要问我如何治理西凉的，当年没告诉你的，你现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皇上坐到无忧的一旁，无忧没有接他的话，闭上眼，如同入定。
“你刚去南姜没多久，孙茹娟总是借故约裳儿去她宫里坐坐，裳儿刚开始一直对她避而不见。有天她说佑康发烧了，太医院的人都去了皇后宫里，她害怕佑康有事，就想让裳儿去陪陪她，裳儿一向心软，便也去了……
裳儿说她喝了一杯茶便觉得头晕，那之前孙茹娟说去看看皇后那里情况如何，便走了。裳儿倒在桌上，意识恍惚，只知道有人把她抱到床上，解了她的衣服……”
无忧睁开眼，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杀气。皇上继续道：“那人想来也是怕她醒来生气，只是与她同榻而眠。等到裳儿醒来时，孙茹娟已经领着我们到了那间偏殿里。裳儿看见身旁的人是苏裴楠，她就知道她被算计了。我为了不闹大这件事，禁足了孙茹娟，让苏裴楠先回府去。
我和裳儿说要么我送她去给父皇守陵，等事情过了风头再回来，要么就只能着了他们的计，嫁给苏裴楠。裳儿就说她要去守皇陵，可是我还没等到送她去，她就晕倒了。太医说裳儿已经有一个月身孕，怕是受不得颠簸，何况皇陵地属寒冷，裳儿的身子也受不了，我便先打消了送她去皇陵的打算，又过了些日子。便是从南姜传来你死去的消息，裳儿一下伤心过度，卧床不起，苏裴楠去看她，听说她怀了孩子，便说他要娶裳儿过门。”
皇上看着前方的书架上，目光微闪，“裳儿告诉苏裴楠那个孩子是她和你的孩子。苏裴楠说你在南姜不知是死是活，他不会介意那个孩子，只要裳儿嫁给他，他便视如亲生。裳儿那段时间心情不好，我知道她担心的是渐渐显怀的腹中孩子，你那时候生死不明已经让她忧心不已，若她再拖下去，等到肚子再大些，又会是满城风雨。
裳儿就答应了苏裴楠，让我赐她一座府邸，成亲后也不去苏府。我知道她抵触苏裴楠，便将苏裴楠指派去了南边管辖，承诺等他回来升他为丞相。他去南边半年后，便是你南姜燕州大获全胜的消息。裳儿知道你活着，兴喜过旺，却使得她早产生下璃儿。”
“璃儿生下来一直体弱，她又乖巧懂事，我们也都很疼爱她，我本想告诉你裳儿和璃儿的事，裳儿说怕你在边疆分心，我便也只能做罢。三年后你突然回来，你质问我为什么，也不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就辞了军职，转身就走了。裳儿在霓裳宫等了你三天，最后才知道你是真的放弃她了。她消沉了很久，便回了公主府，又过了一年，听说你已经剃度为僧，云游四方。她便同意搬回丞相府。”
皇上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落下，“我只是没想到，她去丞相府没多久，那里的人不敢动她却转而对一个孩子下手。裳儿那天抱着璃儿跑进宫求我救璃儿，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我便广招天下名医，他们都说就算用药物能控制住毒发，璃儿也活不过一年。裳儿跪着求我在想想办法，可是我……
我是皇帝又如何，我救不了璃儿。我对裳儿说没了璃儿，将来她还会有孩子的，裳儿却说璃儿是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没了璃儿，她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后来裳儿带着那些名医的药抱着璃儿回了苏府。”
“我以为时间长了，她就会放下。可是，没多久裳儿的院子就着了火，那火势大到灼伤人的眼睛，火灭了，也没找到裳儿和璃儿的尸首。我一怒之下，下旨替裳儿休夫，封裳儿为德容长公主，璃儿为昭阳郡主，做了衣冠冢葬入皇家陵园。”
“我知道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裳儿，我对不住你，我救不了璃儿，我也对不住裳儿。”皇上这辈子极少哭，哭得最多的都是为了他唯一的妹妹。
“当年我确实怪你不早点告诉我实情，如今，倒是没了那时的怨气。”无忧顿了顿，又说，“阿裳也不会怪你，若不是我身死的消息，她也不会顾及到璃儿会被众口朔经下，不得不答应嫁给苏裴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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