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晔温言道:“我还有些公事,你好好休息。”
他轻轻扯出衣角,她再去抓,却只握住了虚无的空气。他像一阵来去自如的风,消失在她眼前。她抿着唇,紧紧攥住心口。
一灯如豆,苏长晔将边防军报放下,揉了揉眉心。一个时辰了,军报上的字在他眼前漂浮,却进不到他眼里。他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繁星出神。
大婚的时候,无数宾客庆贺他得享齐人之福,他如今只觉得疲惫不已。一直以为,心里的那一个人是翩翩,却始终无法与她走到最终的那一步。心里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会宠爱她,怜惜她,却不能再进一步。
程碧岚,这个被他娶来应付皇命的女人,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心里。是从什么时候被她吸引呢?也许是她坐在秋千上流泪的时候,也许是看见那封休书的时候,也许是在踏沙节寻找她的时候。
这个平日里永远端庄大体的女人,竟然有一日会鼓起勇气,抛弃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一想到这,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于是,他在找回她的那个晚上,强行占有了她,她彻底成了他的人,再也走不了了。
然后,幸福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她再次穿起华丽的衣裳,化起得体不失艳丽的妆容,与他相敬如宾。明明害怕,却一直忍受着他的靠近。只有缱绻浓处,才会流露出真实情绪。
他冷酷一笑,手按在肩上。
那里有一个很深的牙印,这些天都没有消下去,可见那天晚上她是恨极了他。可他就喜欢折腾她,一点点地撕扯掉她伪装的面具,把她从一层层的束缚中剥离出来。无论是身还是心,他要最真实的她。
恨如何,怨又如何。要他放手,看着她淡然离开,他办不到,也不想办到。他宁愿将她绑在身边,纵然不爱,也要陪着他,死了,也会葬在他身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谁比谁幸运,谁又比谁可怜。
花影横斜处,有人披着星光,含笑走来。周围的空气变得温柔纯净,像是被一阵清风荡涤开来。
“夏侯?”
夏侯逸叹道:“这么些年了,听你叫大师兄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苏长晔嗤道:“少来,论岁数,我还比你大一些。”
夏侯逸道:“总归是我比你先入门。”
苏长晔道:“诗浇那丫头还是师父从小养大的呢,怎不见你叫她师姐。”
夏侯逸笑容一滞,捧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这雨前茶不错。”
苏长晔道:“行了,别客套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侯逸慢慢吹着漂浮的茶末:“你婚后的生活似乎不大顺遂。”
苏长晔揶揄道:“怎么,你这个还没成亲的人要来给我支招?要不我先在瑀王府给你们办婚宴,让你感受一下?有些事情,你还得向我取经呢。”
夏侯逸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清咳了一下,道:“跟你就没法好好说话。”丢给他一颗淡红色药丸,“拿着。”
苏长晔道:“我又没病,给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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