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昌是柳青的义父,柳青同柳涵为堂兄弟,又是嫂么弟么关系,而庄泰端收在柳涵名下当了儿子,他的儿子合该叫周时昌一声祖爷爷。
软绵绵的童音,周时昌混浊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亮光。
“小……小宝啊……”他战战兢兢伸出手,复而又将手收回。“周叔叔病了,你快些出去,莫要染上了病,快些出去!来人呐,来人呐!”他认错人了,庄泰端知道,便赶紧让夫郎又将孩子带了出去。
待孩子出去后,周时昌一脸幸福:“哎……小宝莫要被我传染了才好,得出去,不能同我待在这屋子。”他重复了这话许久。
庄泰端一直静静听着,一直到这人停下唠叨,忽然伸出他那双干瘪的手,拽住他,死死的,紧紧的。
他愣了下,抬眼一看,周时昌眼底一片清明。
心里咯噔一紧,这人,怕是到时间了。
“小宝,周叔叔要去了。”这人说了句清明话。
周时昌一直以他的叔叔自称,他其实明白,这人一心想要收自己当儿子。按理,他该叫这人一声爷爷。
“我知道。”他轻轻说。
周时昌叹了口气;“小宝,你怎的就不愿做我儿子?如今我都要死了,你可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爹啊。”
有些执念,当年深种,一身成冢。
他本该圆了老人家这最后一个心愿,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他不想欺骗一个将死之人。
“涵阿爹对我有救命之恩,有养育之恩,有教导之恩。”一连三恩,已经不用过多的解释。
周时昌又叹了口气:“涵哥儿待你着实好,我这一走也放心了。家里的地契产业我都交予你了,你便莫要推辞,是自己留着也好,脱手也好。我走后,便将我同夫郎葬于一起。”他说着,颤颤抖抖伸手想从床里面摸什么。
庄泰端忙搭了把手,那是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套罕见的玉饰。纵然他在念函庄连宫中物件都见过,也知眼前这东西价值连城,一个小老板能有这般物件,他吃了一惊。
周时昌眼中带笑,将盒子郑重交到他手里:“这套饰品打起心思收你做儿子时,我便在找了……咳咳……听说……原是想留作给你夫郎做聘礼,如今,怕是要给小小宝夫郎做聘礼咯……咳咳……小宝啊,周叔走了。”
他的听说还没说出来,便含笑长辞于世。
庄泰端捏着盒子,盒沿碎成粉末,还不自知。
这人一声“周叔”,终还是没放下啊。
可惜,他现在独子是个夫郎,这套首饰怕是送不出去,只能当嫁妆。
柳涵同郑文韬赶到时,周家大门口已经挂上白灯笼,柳涵心头一凸,忙要下马。郑文韬将人拦住:“你我便先旁观着就是。”说罢,带柳涵腾身落在周时昌屋顶。
周家在庄泰端同其夫郎的打理下,有条不紊地摆出灵堂,替周时昌沐浴梳洗换衣。
这一生虽无父子缘,但庄泰端以儿子名义,替周时昌办了这丧事。周家早几年便是两人在帮忙打理,倒也无人说闲话。
黄昏时,孩子溜出门口玩,庄泰端去寻,瞧见雪地里的马蹄印,愣了下,旋即对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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