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肉的胸/脯,压过几朵蜀葵花,以鲜活的热度紧贴着他。
黄鹦的脸从他的衬衣纽扣间扬起,声音慵散,“你起好早。”
陈宗月捋开遮住她脸颊的乱发,“我习惯晨练。”他握起环着自己的细胳膊,摩挲着犹如肥皂光滑的皮肤,说,“你要迟到了。”
“就迟吧。”
她这么说着,跪直身体,两手攀登上他的肩膀,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想融进他起伏的胸膛,在他脸上找寻入口,鼻尖轻触他的上唇,眉毛扫过他的颧骨。
与他分开,不用太远,只需看清他的眼睛,再吻他。
她伸着舌尖,而粗糙手掌伸/进睡裙的吊带下,去抚摸她的肩胛骨,结实的臂膀降服了她,暗潮汹涌的电流,窜过她腰后的沟壑。
是谁要这清心寡欲,变得活色生香,一秒钟不能等。
可黄鹦将他的舌头推出口腔,结束了这份沁透荷尔蒙的早餐,喘息着说,“我,我我要去考试了。”
陈宗月对她的临阵脱逃就快习以为常,低头咬了下她的脖子,以示惩戒。
他要有耐心。
黄鹦喜欢他这样饱含忍耐的惩戒,差点卷土重来。
这一周期末考试,时间安排得蹊跷,一天一科提前进入假期,她和江艳相约考完去中山公园吃洋快餐。
餐厅在服装卖场楼上,地砖拖得很是透亮,总是有人多按出几根吸管。
番茄酱像浓稠的血浆,挤在纸上。
黄鹦道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如何凭借聪明机警逃过一劫,而江艳的重点是,“所以你就住进陈先生家了?”
她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恭喜你啊陈太太,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大突破。”
黄鹦不屑于此的说,“何止。”
江艳试着理解她这两个字的意思,歪下的脑袋又立起,“不会是……睡到一起去了?”
黄鹦眼睛东张西望一番,讳而不言,也就是默认。
江艳八卦兮兮的追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个啊!”
黄鹦道貌岸然,“哪个?”
“装!接着装!”江艳拎起可乐吸了一口,咽下说着,“孤男寡女躺一张床上,干聊天啊?”
黄鹦脸上闪过‘不幸被你言中’的表情,随后捏起两根薯条假装无事的啃。
江艳不放过她,握过冷饮的手抓上她胳膊,“出啥问题了?他不行?”
她低头道,“我不行……”
江艳大失所望的说,“知道你怂,没想到你这么怂。”
回到陈家,早已等在门厅的男人递给她一封信,说是钱丞托他转交的。信件已经拆封,她从里面倒出一张家属通知。
黄鹦还没有看清上面的日期,就被人从手中抽走。
她紧跟着转过身,李佳莞正读出字条的头一行,“青浦区第三劳教所?”
黄鹦抢回字条,“没经过允许就拿走别人的东西,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至于嘛,好奇而已。”李佳莞耸耸肩,走向一旁摆着点心和红茶的桌子,一边问,“你要去劳教所接谁?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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