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瞧着印着生肖剪纸图案的明信片,朝姑娘浅笑道:“我可以给你捐款,不过明信片就算了。”
姑娘执拗道:“那怎么好意思,我帮您拿一支笔,我找找……在这里,给您。”
陆安本想说我真的不需要,话到嘴边,看着小姑娘殷切目光,还是接过了笔,盯着纸张半晌,不为人察觉地轻轻叹口气,说着:“那你再给我拿两张吧。”
陆安先给谭医生写了一封,又给陈源写了一封,都是许久未见,准确说是许久未联系了,陆安凭着记忆写下地址,也没有写上电话,能收到是缘分,收不到就算了,反正也算是祝福,沧海一粟的人世间,失去联系的人那么多,实在没有必要将过重的希望寄托到一张连地址都不甚明朗的小小明信片上。手里还剩最后一张,陆安回头看了眼欢笑雀跃的孩子,微微抿了抿嘴唇,缓慢又慎重地一笔一划写道:“薛荣”。
地址留的是那处老宅,陆安心底自嘲地想着,前两张未必真能送到,搞不好这张是能百分之百送到的,薛荣这个倔驴一样的老东西。坐在轮椅中的老东西佝偻着脊背,目光呆滞地在满屋子旧物的老房子里,光线昏沉,四下清冷。陆安光这么想象一下,就觉得四肢发冷,赶紧摇摇脑袋,寻思着管他老倔驴呢,反正我心宽体胖、宰相肚子能乘船,陈年旧事过眼烟云,不计较已经是大人大量,更何况已经祝福他了。
他们真的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联系,薛荣说到做到,彻底退出了陆安的生活,不光是薛荣,就连陈源也是几年未通音讯。陈源最初离开的那年,有个深夜,但是接到了陈源的电话,陈源老友一样的带着疲惫说着,这边生活并不轻松,科研压力很大。陆安安慰几句,陈源低笑两声,说了再见。陆安倒是真的有点担心陈源,之后一直关注着陈源的科研圈子,近几年看到他越来越多的学术论文在权威出版物上发表,也就放心了。有时候陆安想不明白陈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又觉得世上最不可取的就是以己度人心,也就释然了。
所以陆安是真的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用休斯的话来说,青灯古佛在召唤,陆安离出家不远了。陆安笑着听他打趣,可不是,他最近为了写新的作品,佛学经典还真是看了不少,就等着佛祖点化,顿悟修行了。安静的小镇咖啡馆里,一杯香醇清苦的咖啡,自由的头脑里天马行空,在笔记本里敲打文字,平和充实,惬意得很。回到家有最亲密的家人和孩子,热热闹闹,多好。陆安无欲无求,平和得很。
热闹春节过后是正月十五,一大家子吃了团圆饭,休斯宣布过几天要回国搞个秀场,秦宁恩师病重,也告知大家要回去一趟,秦炎瞟了陆安一眼,干脆一锤定音,说着:“那就都回国度个假。”陆安其实早就蠢蠢欲动想带着孩子回来,此时没有反对意见,两个孩子已经欢呼雀跃了。
飞机落地的那刻,陆安长长松了口气,坐车去酒店的路上,回想当初种种,竟然有种荒谬可笑的不真实感,当初大哥失联二哥昏迷,竟然发生在同一天,看来老天爷也是个编剧爱好者。熬着挺着,一天天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不是都挺好嘛。
陆安直接订的酒店,没跟秦炎秦宁他们一起掺和,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每个人都是一大摊子事情,陆安怕两个孩子吵闹,影响了大家做事。酒店挑选了交通便利的热闹地段,旁边就有新开的大型综合商业区,孩子们玩的地方不少,陆安也没什么特别安排,纯粹带孩子们见见世面,好好玩玩。
晚上两个小家伙累得早早睡了,陆安手头还有点稿子需要马上交,拖到现在也没什么思路,干脆拾起外套出去买杯咖啡,换换脑子。楼下咖啡馆马上也要打烊了,陆安算是最后一拨客人,正准备端着热乎咖啡离开,迎面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打招呼,陆安抬眼看去,只觉得眼熟,半晌想不起对方名字了,对方见他愣神,尴尬地笑了笑,说着:“贵人多忘事,我是以前薛总秘书室的助理。”
陆安微微发怔,片刻后才笑道:“对对对,您好。”
对方瞅着陆安的目光里明显充满打量,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说着:“那什么……”
陆安举了举手中的咖啡,说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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