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看着比所有人都努力上进。哪怕庸于常人,也不过是潜伏的最好伪装。唯有无害示弱,才能诱引目标的主动靠近。
可是他这种不纯的心思似乎惹怒了老天,他刚挂上电话,他所在的电梯便猛地停止,然后飞快的下坠。接近三层的高度一降到底,轰然一声巨响,黄凉羽感觉自己整个骨头都被震碎了。就好像被从下到上开了一枪,而整个身子都被贯穿,最终那颗子弹还留在脑子里,让他五感尽失头痛欲裂。
周围黑暗一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儿。黄凉羽不知道这血腥味儿是谁的,试探的叫了一声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无形的恐惧在周围扩大,随着触感的回归,一片冰冷附上了脊背。与之而来的是脚腕上一片剧痛,一阵阵的蔓延上来,一点点的搅碎五脏六腑。痛得他想发疯。
光线很快就回归了,可是声音却迟迟不来。黄凉羽有些迷茫的看着围在外面的一群人,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扫过去,用神色判断他们到底是在惊叫、恐惧还是在幸灾乐祸。他心里冷笑,他检查了衣服和鞋子,检查了T台和用品,每一个楼梯拐角都走得格外稳妥,可终究还是没躲过。
他的搭档没有他幸运,头上一片血迹已经彻底晕了过去。看来幕后者还是不希望他们真的出什么事的,才在三楼靠下的位置放下了电梯。
脑中还是嗡嗡一片,恍惚中似乎有无数的手想要过来扶起他。他应该是大声喊了一句,那些手便都收了回去。他想他现在的神色应该格外狰狞,要不然周围的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畸形的怪物。
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彻底走不成秀了。一股陌生的不甘从心头涌了上来。为什么,当他真的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却会发生这种的事呢?宋连娜口中的被反对、求而不得的心情他终于体会到了,痛的透彻心扉。这种放弃不是他自愿的,而是逼不得已万般无奈,怎么不会痛呢。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啊。
这时,一个人影扒开人群跌跌撞撞的跪到了他身边。温暖的掌心温度贴上了脸面,周围令人绝望的气息也渐渐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消淡。黄凉羽愣愣的睁着眼看着松幸然在他面前说着什么,在意识到他听不见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男人浑身颤抖了一下,嘴唇张张合合似乎在重复什么。过了好久,黄凉羽才隐约听见那似乎是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看着你的……”
都说唇薄的人天生性情薄凉,他松幸然却是个极端的例外。黄凉羽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神暖的透彻。哪怕唇线总是抿成固执的弧度,好像对什么都不甚满意一样,可是只要看见那双眼睛,你就能感觉到被在乎着的感觉。可是他想要的注视并不是这样的,他想让他骄傲,想在他眼中看到欣慰和笑意,而不是难过和愧疚。
不要哭啊,前辈。
黄凉羽的伤并不重,轻微的脑震荡和脚踝骨裂。不比他的搭档,打了个石膏就被扔出了医院。松幸然亲自把他送回了家,本来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却因为一路上沉默的表情让黄凉羽兢兢战战的。哪怕他从小就会揣摩人的心思,可是在松幸然身上以往的经验全都成了误人子弟。这个人有时候直率的让人措不及防,有时候又把事情闷在心里,上了重重心锁任谁都看不透根本。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让黄凉羽毫无办法。
直到回到家面对空空一个房子黄凉羽才想起来自己母上好像给自己说了要出趟国。这下松幸然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一点,仿佛他一个人在家一定会死掉一样。
“没事啦前辈,以前我经常一个人生活的。”黄凉羽连忙安慰。虽然适当的示弱可以得到福利,可是他不希望自己在松幸然眼里一直是个不值得依靠的孩子:“而且只是脚上打了石膏,又不是不能走了。比起其他关节的地方已经好太多了。”
“那你这几天好好休养,我就先走了。”谁想到松幸然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就准备离开。
“不要这么绝情啊喂!”黄凉羽被这发展弄得简直哭笑不得。趁着刚才为了稳住身形而搭在松幸然肩膀上的手,用力又把人给捞了回来。不仅刚才松幸然扶着他的时候,其实黄凉羽早就想说了:无论是圈在怀里还是压在腋下,这个体型差真是太好抱了啊。
“好了,你快去坐好。”被这么紧密的勒着,松幸然实在受不了的剜了他一眼。
黄凉羽突然发现,跟松幸然呆的时间长了,他可以在对方脸上看到很多更为鲜活的神色。不像是一开始总是公事公办或是无奈了哄小孩的态度,会生气,会在某些奇怪的地方较劲,也会有些带点蔫坏的小心思。真正的松幸然其实并不是什么耐心无限的好好先生,也不是什么会包容所有的可靠前辈。而当他真正对你“不客气”的时候,说不定才是他真正认可你融入他的世界的时候。如此看来,黄凉羽突然觉得自己的道路还是可以明确的看到希望的,只是有些长。
即使家里没有人,可是只要这房子还在,黄夫人都会雇佣钟点工来。卫生方面当然没问题,但是吃饭方面黄凉羽依靠的便只有一张五花八门的外卖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是松幸然面对没有一点食材的冰箱也毫无办法,只能让对方自己定外卖。而从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的黄凉羽在等外卖的时间里感觉自己都快干瘪成了一坨,饿得整个人都虚幻了。早知道在回家的路上就去饭店吃了好了,何必现在受罪。
眼看着他被饿得实在没什么精神,松幸然除了给他烧点水暖暖胃外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秦炐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平时一听到秦炐的事立马精神起来的黄凉羽,这次一反常态甚至还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前辈啊,你是不是当我还要听睡前故事的年纪啊?怎么好像只要讲个英雄故事就万事大吉一样,我就那么好打发吗?而且我现在对秦炐也不是那么……”
他后半句嘟囔松幸然没听见,新奇的挑了下眉道:“那你还听不听?”
“……不听白不听。”
看着黄凉羽嘟着嘴的不满模样,松幸然在心里感叹一句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开口道:“你也知道秦炐出身豪门,而大多数豪门都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做这种抛头露面卖艺一般的职业的。而那个时候秦家父子俩都倔,一个不肯低头把儿子找回来,一个就不肯放弃演戏直接回家。可秦父可不是什么耐得下心的主,便亲自找人给自己儿子下绊子。原本只是想让秦炐知难而退,而那人可能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下手下得有些重。那年秦炐拍戏,剧组里临时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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