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应声:“嗯。”声音出口才有些后悔,她本不想搭理他的。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或许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木清溪忍不住:“是真的吗?”
似是难以启齿,他从喉咙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她的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长久的忍耐一刹那便前功尽弃,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急忙埋下头,不想让韩在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韩在的声音又低低地传来,内疚痛苦齐齐混杂在一起,化作简单又熟悉的三个字:对不起。
木清溪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眼神决绝的看着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深渊,深不见底,听到她的话眼神颤动几下,如在平静的湖中投了一颗石子,开始时荡出一圈圈涟漪,最后重归于平静。
韩在几次欲开口解释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化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现在其实异常明白,所有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如此多余。
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眼角,不过她却轻轻转开了头避开了他的手。
韩在怔了一下,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才缓缓放下。
木清溪抬手抹去沾满脸颊的泪水,声音是哭过后的嘶哑:“你走吧。”
韩在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沉静,放在膝盖上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坐在原地没有动,木清溪低垂着头坐在他的一侧,两人像是默默对峙,谁都不想做认输的那一个。
最终还是木清溪先败下阵来,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到玄关,伸手
转动一下门上的把手,门轻轻吱呀一声在她的拉动下大咧咧的敞开,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他最终还是走到玄关,动作迟缓的弯腰换了进门时脱下摆放在一旁的皮鞋。
他个子比木清溪高出一个头,直起身时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压迫感铺面而来。
她松开扶着门把的手,转身走出离他几步远的位置背对着他站定,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的压迫感太强烈,好似再下去几秒钟她整个人便会不受自己的控制。
身后传来他下楼梯的脚步声,一步步铿锵有力,却步步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突然生出莫大的恐慌感,或许今天之后韩在就会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追出去。
过了几分钟,楼下传来车子发动引擎时的轰鸣声,没多久这种声音就消失在古玩街的尽头。
木清溪这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无处宣泄。
第二天早上,木清溪望着镜子里红肿着双眼的人愣神了很久,现在根本无法形容她的狼狈。
她开了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这个季节的水已经带了些秋意,她不禁一个激灵,再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丝毫效果都没有。
无奈她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冷敷,双眼这才消了些肿。
之后,木清溪跟韩在再没有联系过。
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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