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华永新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告诉了村委会。他之所以如此急迫,也存了一份私心:为了留住女儿。他早已年过半百,身子大不如前,对儿女的恋念之情不断加深。好几次,他收到女儿从遥远城市寄回来的信或钱,心中却无多少欣喜,只感到一阵悲切的无奈。他不由扪心自问,到底是那里出了错,是自己教育的问题,还是女儿的野心太大,竟连回家看一眼都不肯。
晚上,村中专为此事召开会议,怀卓作为贡献最大的人自然前往参加。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挂着村长头衔的中年男人,那是个体形浮肿,面色红润,学着别人穿上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
上次回村之际,怀卓不是没有看见村口那张上书华溪村各村干部名字的显眼的公告牌,但没因此放在心中。在她看来,所谓村委——他们还郑重其事的立了各种村规——不过是一场小孩子玩的游戏。她们被政府遗忘那么久,每家每户不靠任何制度,只靠道德和祖辈流传下来的方式过活,照样活的好好的。在她的印象里,村子只发生过两次大的纠纷。
有两个平日里就有些矛盾的男人在某天因为一头牛而起了冲突。其中一个指责那头牛偷吃了他家储备的稻草。牛的主人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当即拎过放在手边的木棍,一举打破了挑衅者的头。
而另一次则纯粹出于乌龙。两个调皮的男孩在抢夺大人用来干农活的镰刀时,其中一个的手指头被割掉了大半,深可见骨。后来虽说男孩伤好如初,两家人仍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
因此,在怀卓心中,华溪村还是那个邻里和睦相处,每到闷热的夏季晚上,家家户户毫不避讳的敞开房门睡觉。因为根本无人愿当可耻的小偷。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回忆总是把美好的留下,经过记忆自我保护的选择性遗忘,她理想中的华溪村只能存在她脑中。她离家太久,看不见阴暗角落里的算计,看不懂那一张张热情真诚的脸上实则藏着倦怠的漠然。
本来,她来参加会议仅仅是证明她对此事的重视,但当她听到那些无理的要求:什么供货商必须是谁,施工方又最好是谁时。她就明白,这的的确确是一场游戏。
“各位,你们说的很精彩。”她站起来,把磨练出来的上位者的权威压向那神色激动的村长。他不说话了,不善的盯着她看。怀卓勾唇一笑,“但你们别忘了,没有钱,你们的计划只能是空谈。”
会议不到两个小时,怀卓顺利的取得了总指挥权,在学校完工之前,有关的事务都由她做主。尽管有少数人反对,绝大多数人还是欢呼的,传播她的英勇事迹。到了第二天,华怀卓这个名字响彻整个华溪村,就连三岁孩童都有所耳闻。
“这下好了。”华永新知道后,苦中作乐道,“我们家彻底进入黑名单了。”
华荣格不这样看,他和同龄人一样支持姐姐的作法,持乐观态度。“我们不用担心,”他对他的朋友说,“我姐会摆平他们那群家伙。”
实际上,不管外头怎么闹腾,别人如何诽谤怀卓,她都不在乎。她正在联系相关部门,利用层层叠叠的关系网,在一个月内她便说服当地政府出资主持修筑公路。即在原有的基础上浇筑一层水泥,并扩宽宽度。
“要想富,先修路嘛。”她对沈华说,后者头也不抬,还在看之前的那本书。怀卓知道沈华看书,尤其是喜爱的书十分缓慢,于是她跳上床铺,腻在她肩头,非要她对自己的所做所为给个评价。沈华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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