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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必了,清水即可。”他低头轻咳,掩饰着身躯中忽然喧嚣起的心跳声。

他不知自己哪里出了毛病,刹那间竟涌起股不知名的焦躁欲望,期望将面前之人锁进怀里,一人独占,吞噬她绽在颊边的那抹笑靥。

“方才不得已为之,多多海涵。”她将盛满的茶杯推过,为防隔墙有耳压着声音坐得离他极近,他甚至嗅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梨花香。

“您今日到访,可是有事需要帮忙?”

“……是。”

他觉得大抵是那日六月底炎天炙烤的太过狠辣,窗旁的梨花香气太过浓烈,不然他怎会在对方温和的笑容里头晕脑胀的失了分寸发了癔症,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揽过她吻了下去,忘了身处何处,忘了对方的立场,忘了身负的重担,亦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凉钰迁幼时被卖入宫中,自出了敬事房那日起,年年岁岁寒来暑往,他埋葬了幼年稚嫩的童心步步为营走一步望十步,咬着牙踩着堆积如山的尸首往上攀爬,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语都按着最该做最妥帖的方式去走去说,没有一件事超过纲失过控。

唯独她安蕴湮。

他心中清楚,是该寻个空当向龙榻上的人捎抵句话将她抹掉的。可漫说编排这般的辞藻,便是心中稍起这样的念头他都苦痛的几乎窒息,反倒是想将伤她的家伙拖去个无人之处湮灭绞杀。他在自己未注意到之时便早早将这个人拾到心里,和血肉连在一起妥帖的安置着,任她扎根生长逐渐膨胀,直到有一日他忽然注意到对方已占去了他整颗心,再想狠狠拽下来已是晚了,便是稍稍触碰,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抽疼。

到底…是为什么呢。仅凭那几本笑话般插科打诨的奏章?仅凭那初见时骂街泼妇样粗暴的维护?

这个连罗裙都极少穿起的素淡女子,到底哪里吸引他呢。

情不知所以而起,却如此一往至深。

他忆不清当日到底是如何迫使她应了他的了,许是威逼利诱许是苦苦哀求,可总归他们算是有了些口头契约形式的东西,他也有理由常常抛下公务去缠她了。

好似要补回他缺失的所有青涩不成熟一般,他自最初盯着她呈上的奏折呆坐许久逐渐“病情加重”,直到后来让内心蚀骨的思念折磨的苦痛难当,冒着骤雨潜入她熟睡的榻旁目光发直,守到远处天光微亮。可偏偏朝堂之上他又必得时时警惕,有时还需用些刻薄字眼回击她当面的呈谏,迎着她的怒目而视,那尖刻的话语字字都如钢刀加诸己身,折磨的他体无完肤。

他想将全天下最好的都堆到她面前,可总又觉得这个不好那个衬不起她,焦躁的心大起大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时站在御书房外等着呈药,竟能将过路的宫女错看成对方的面孔。

云芝,云芝。

他捧着安蕴湮的字在心底日日念着,当作天大的秘密小心揣着,可胀满的依恋层层叠叠的裹在阴冷的笑容刻薄的话语之下,甚至在宫中擦肩而过时,他连回头窥看一眼都做不到。

【我若被捉了,便会成为你的把柄,我不愿这样。】

【凉钰迁,我想护好你。】

可他更不愿这样。

他宁愿拥着她被人击成筛子,也不愿生生看着她背着他走的越来越远,直到再也不见。

她应了他的,应了跟他这个不能人事的阉人,应了做他的妻。

每每她对他漠然相视,他总要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才不致奔到她面前跪地哀求,求她放他一条生路,莫再让他这般魂牵梦绕患得患失。

贼老天何故如此对他呢,他不过是,痴恋着个不该他奢求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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