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低头笑笑,什么也没说。
平凤捅了她一下,“别装,刚才那个谁不是才从你屋里不情不愿地走出去嘛。”
桔年说:“他过来逛逛罢了。”
“那他怎么不到别处逛啊。得了,我能看不出来,说到底就那么回事,你见过那发情的狗吗?
脑子里没别的,只会在它看上的母狗身边晃荡---我不是骂人啊,我就想说人跟狗其实在这方面
没区别,他都恨不得直接爬你身上去了。”
平凤口无遮拦,话说得辣俗,倒也直截了当,桔年窘得满脸通红,“说什么呢!”
“你劝我,我也来劝你,桔年,人活着还是得现实点儿。”平凤说道理的样子很诡异,但她却却
说得由衷,“以前怎么样咱不管,我就认这个理,你看他,长得她,有钱,有好工作,最重要
的是他肯围着你转。你的好我知道,你配得上这样的人,但别人不会这么看,说得坦白一些你
别恼,在别人眼里你坐过牢,年纪也不小了,你再找不到这样的啦!”
桔年一笑,“你不是说过,要我找一个跟我的过去没有关系的人吗?”
“问题你有这样的人吗?”
桔年想起如今身陷囹圄吉凶难卜的唐业,她得承认平凤说得没错,她没有这样一个人。
可为什么她身边必须要有一个人。
桔年不愿意再往这个问题里深究,便对平凤随口说道:“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来我这儿诉诉
苦罢了。”
“他怎么了?对不,我记得以前那个冤大头对你也很有意思的样子,现在怎么人影也不见了?”
平凤总算是想起了唐业。她要走了,留下她唯一的朋友,她只能帮助桔年扫描身边任何一个有
可能的男人。
桔年苦笑道:“他更不会来了,他们两个说到底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刚走的那个姓韩的,不是听说他老子是什么法院院长,家里面应该是挺有势力的嘛,按量说
没什么摆不平的事啊。”平凤低头用脚尖在地板上划着,然后她拉着桔年,索性又坐了下来,
接着问,“你哪我说说,他们到底都怎么了?”
桔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感兴趣且刨根问底,不过平凤走了以后,可能她连个找个肯
为她这些事情创根问底的人都没有人。她并不愿意卷进韩述和唐业的案子中去,只是从他们两
人的叙述中得知这件事的大致始末。于是桔年叹了口气,她坐回平凤身边,就跟她简要地说了
。
韩述调查建设局一案,唐业涉案,韩述疑心幕后另有主使,而且已经掌握了些证据,却为此与
他父亲起了争端,最后人被赶了出来。韩述郁郁不得志,案子丢了,工作必须变动,唐业也势
必顶罪……桔年淡淡地说出自己所知的来龙去脉,尽右能地像一个旁观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可这样并不精彩的叙述平凤却听得异乎寻常得认真。
末了,平凤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一个案子让你身边好不容易出现的不错
的男人都搅得一身烂泥?其实本来没有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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