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身上的“神性”慢慢消失之后,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只带来慢如刀割的痛楚。
第二类记录,似乎是某一辈张家人去秦岭埋一个石盒,年代不太可考,也许是唐宋……我能认出来秦岭,完全是因为那根铜柱的花纹太深入脑海。
而让我窒息的是,我眼中所有景物的规模,完全不符合我的认知,小的“失真”了,似乎我变成了奥特曼。
实在太小了,如果我记忆里的那根柱子是一百米,记录中看到的也就十米多点。我随即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是我变大了,而是我初次看到的秦岭青铜树本来就没有那么高,我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最早以蛇的视角解读蛇毒的时候,我经历过比较难受的一段调整过程:蛇的五感和人完全不同,比如说蛇的体温会影响触感,视觉会影响了对距离的掌控。流了多次鼻血,我才稍微可以把信息转换完整,直接把那些东西理解成“人”眼中的东西——不然我看张桌子都像看房一样,才真是要崩溃了。
蛇眼中和身子一样粗的东西,在我这个一米八的男人眼里顶多一根胳膊,蛇眼中似乎无限长的高柱,也许就人眼前一座楼。
人脑确实神奇,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倒立超过一段时间,眼中的影像还会自动调整过来,跟手机的重力感应一样。由于我以前接触的蛇毒信息太多了,目前脑子的转换模式已变成默认。
如果不缩小转换,我曾经看到的和蛇看到的高度就是一致的——往上通天,往下直插地底。
张海客提醒过我,我过去的记忆没我想的那么可靠,秦岭一开始就是骗局,也许从老痒给我看他耳朵上的那只六角铜铃开始,后续就全部是铃铛加上蛇毒诱导出的幻觉。
如果是这样,秦岭应该才是我第一次接触蛇毒,脑子里还没有自动转换的模式,才会把一根实际上几十米的柱子硬生生脑补出了世界第九大奇迹的高度。
还能作为证据的是我被人发现的位置,离我们进山的地点差了十几公里,而我坠崖的伤太轻了,然后就是那种特殊的物质化能力,显然都不是真的。
老痒不知是被哪一方势力收买,接近我做了这件事,可能想要我说出什么有关蛇的信息。不过因为当时的我确实白纸一张,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失败了。
第三类蛇的记录,可以推断为明朝末期的事件,是我从人物的服饰推测出来的,里面近乎还原了一段我早就知道了的故事——东夏人抓住当时最负盛名的堪舆师汪藏海,去修缮一座连通着火山的皇陵。
殷商时代的古墓,其中的很多结构和藏品是完全超出现代人想象的,而这一座皇陵的规模,又大的近乎神迹,我看到的内容和蛇眉铜鱼的记录可以对上。
东夏人的神崇拜很奇特,我只在长白和康巴洛两个地方见过,就是那种棒槌一样的神像,似乎是根据他们“神”的本体抽象出来的。门里的万奴王是一种人造机械,和墨脱我见过的那个一宗同源,简单来说都是张家守护机关的“斗尸”。
可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山底弄一个出来呢?是为了要换防吗?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和长白山底那一块陨石碎片,有什么关系呢?
蛇视角的“我”,没有看到深渊的最深处。
也许是这段记录本就缺失,也许是闷油瓶刻意隐掉了山底他现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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